鄧布利多放下手上的書,輕嘆了口氣,“我曾經教過他,很可惜沒能引導他走上正確的路……”
“正確的路?”艾伯特表情古怪地問:“你覺得什么才算正確的路。”
“至少,像他那樣做肯定不正確。”鄧布利多沒有直接回答艾伯特。
“每個人都認為自己才是正確地,特別是某些人。”艾伯特不在意鄧布利多模糊不清的回答,也沒跟對方辯駁的意思,而是很平靜地說出事實,“等神秘人與他的爪牙控制了魔法部,等他們成為這場戰爭的最終勝利者,他們就是正確的,你就是錯誤的。”
“勝利者書寫歷史嗎?”鄧布利多聽懂了艾伯特的意思,抿了口奶茶輕聲說,“你說的沒錯,是否正確仍然由人來評價,我想這話題足夠讓人們討論很久。”
“我聽說你跟西弗勒斯發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他終于提起了今天找艾伯特的原因。
“不太愉快?”艾伯特用魔杖敲了下茶杯,給自己續上一杯冒著熱氣的奶茶,平和地說,“也許,他自己這樣認為吧!我可不會因為他而讓自己不愉快。”
“他有些生氣。”鄧布利多挑眉說。
“嗯,他應該喝點鎮定劑,好好冷靜下。”艾伯特沒在意鄧布利多的話,揮動魔杖憑空給自己變出一盤餅干,拿起一塊放嘴里咬碎,咀嚼咽下肚子后,笑瞇瞇地說,“你看波特就不錯,他的壞脾氣比以前收斂了不少,你可以向斯內普推薦我前陣子給波特準備的鎮定糖果。”
說著,艾伯特拿出個小瓶放在鄧布利多面前。
鄧布利多的表情有些錯愕,狐疑地望著面前的藥瓶。
“不過,你知道,他是教授,你應該給他最基本的尊重。”鄧布利多的語氣很隨意,拿起瓶子看了看里面的藥丸,還倒出一粒嘗了嘗味道,然后真把藥瓶給收走了。
“尊重是相互的。”艾伯特溫和地說,“我跟霍格沃茨的絕大部分教授,學生、幽靈、畫像都能夠很好的相處,甚至連喜歡捉弄別人的皮皮鬼也不例外,我敢說格蘭芬多其他學生的斯萊特林朋友加起來都沒我一個人多。”
“你為什么不去問問,斯內普為何是個例外呢?”艾伯特望著鄧布利多,笑瞇瞇地反問道。
咔嚓!
餅干被咬碎的聲音緩和了里面不太友善的氣氛。
“顯而易見,絕大部分的問題不在我身上,而是在他自己身上。”
“也許,他身上確實有些小毛病。”鄧布利多看著艾伯特,輕輕嘆了口氣,“你知道的,每個人會有些……”
“我知道。”艾伯特點頭表示自己能理解,他把盤子往鄧布利多哪兒推了推,反問道,“只是,我為什么非要容忍他的小毛病,而不是他自己改掉這個壞毛病呢?”
“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會遷就你外,我從來不認為誰會遷就誰。”艾伯特這話很明顯了,他不是斯內普的父親,所以沒打算遷就對方。
鄧布利多微微挑眉,艾伯特的話說的很重,但實際情況就是這樣。
“我承認我不喜歡馬爾福,也不喜歡斯內普,但我從不喜歡主動惹事。”艾伯特提醒道。
“是斯內普教授。”鄧布利多糾正道。
“我說過,尊重是相互的。”艾伯特糾正道,“教授之所以讓人尊重,并不是尊重教授本人,而是尊重他所掌握的知識,知識是值得尊重的。”
“至于人,在斯內普的身上,我沒找到多少值得特意去尊重的地方。”
“我還真是徹頭徹尾失敗了。”鄧布利多滿臉無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