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謝謝,我的胃口沒你那么好。”他沒好氣地說。
雙胞胎兄弟正在旁邊偷笑。
“好了,每人都過來拿一副耳套。”斯普勞特教授對大家說。
所有人都涌向斯普勞特教授的位置,李喬丹還幫艾伯特搶了一個灰色的耳套。
艾伯特接過耳套,說了句謝謝。
“現在,我忽然有點明白斯普勞特教授的卡牌效果為什么是向敵人投擲曼德拉草了。”李喬丹小聲咕噥道,“不過,你那效果該改改了,也許應該變成出場后,直接秒殺全場更合適。”
“你那是迫壞游戲平衡。”艾伯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我叫你們戴上耳套時,一定要把耳朵嚴嚴實實地蓋上,我不希望有人因為沒戴好耳套而暈倒。”斯普勞特教授說著豎起兩只拇指,繼續說:“等到可以安全摘下耳套時,我會豎起兩只拇指,就像這樣子。”
“你們面前這些綠中帶紫的植物就是曼德拉草幼苗,你們的任務就是給它們換盆。”她指著一排深底的盤子說:“好了——現在都戴上耳套吧。”
艾伯特戴上耳套后,外面的聲音都聽不見了。
“不知道魔法界有沒有錄音機。”艾伯特看著面前的曼德拉草幼苗,在心里喃喃道,“如果能夠把曼德拉草的聲音儲存起來,絕對是一種無形的大殺器,比震爆彈還管用。”
在魔法界,也許有人會防備拿著魔杖的巫師,但絕對沒有人會在意你是否拿著一顆手雷。
當然,肯定也沒人會在意你拿著一臺錄音機。
“要不,找機會問一下吧。”
斯普勞特教授已經給自己戴上耳套,卷起袖子,牢牢抓住曼德拉草的葉子,使勁把它從盆里拔出來。
教室里頓時響起一片尖叫聲。
當然,因為全都帶著耳套,沒誰聽到別人的尖叫。
被從土中拔出的不是像甜菜那樣的草根,而是一個淺綠色皮膚的嬰兒,斯普勞特教授正抓著它頭部的葉子。
這小家伙剛被拔出來,就扯著嗓子大喊大叫。
現在,大家都知道艾伯特說的曼德拉草的“哭聲”是怎么回事了。
斯普勞特教授拿來一個更大的花盆,硬生生把曼德拉草塞進去,迅速用潮濕的堆肥與泥土把它埋住,只有葉子還露在外面。
她拍拍手上的泥,朝大家豎起兩只大拇指,然后摘掉了自己的耳套。
“我再強調一次,待會一定要戴好耳套。”斯普勞特教授大聲提醒道:“我想你們不會想要錯過這堂課的,四個人一組——這邊還有很多大花盆——堆肥在那邊的袋子里。”
當然,艾伯特四人一組,等所有人都戴好耳套后,斯普勞特教授才示意大家可以開始了。
從土里拔出曼德拉草可是一件體力活,并不像斯普勞特教授做得那樣輕松。
這比在田地里拔蘿卜還要更難,而且曼德拉草還不愿意被人從土里拔出來。
李喬丹廢了好大勁都沒能成功,最后還是弗雷德搭把手才將它拔出來,最糟糕的是這家伙出來后就不愿意回去了,扭動著身體,兩腳亂蹬,揮著小拳頭,就好像不愿意被塞進棺材里的活人。
“它真有趣,是不是?”弗雷德笑著用手指戳了戳曼德拉草的臉頰,結果就被一口咬在手指上。
幸好,他帶著龍皮手套。
喬治見狀忍不住笑了起來。
李喬丹倒是沒笑,他正在與那只正用腳擋住盆口,死活不愿意被塞進盆里的曼德拉草較勁。
至于艾伯特,直接采取暴力手段,把那株曼德拉草硬塞進花盆里,并且迅速用潮濕的泥土與堆肥把它埋住,成功完成第一次換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