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平靜地把信紙放在桌上,臉上沒有一絲波瀾,仿佛信里只是寫著一些微不足道的東西。
是的,信里提到的事對艾伯特來說確實微不足道。
他重新拆開另一封來自威森加摩的信件,信里面大概的意思是他成了威森加摩的候補成員,包裹里是一件威森加摩的服裝,不過艾伯特也懶得拆包裹。
“那群人想請你給我解釋嗎?”艾伯特把另一封信放桌上,漫不經心地問。
“是的。”鄧布利多微笑地問,“看完后有什么想法。”
就在剛才,鄧布利多清楚地看到艾伯特平和的眼眸里閃過的那一抹濃濃的不屑與輕蔑,顯然對成為威森加摩的候補成員這件事也沒興趣。
“老實說我對魔法部的那堆破事實在不感興趣,而且我覺得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也沒必要勞煩你在這上面費心了。”艾伯特語氣一頓,微笑著說:“也許,我們可以聊聊其他話題!”
“什么話題。”鄧布利多愉快地拋開那些令人煩心的事,艾伯特的反應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沒有因為被魔法部故意取消了威森加摩英國青少年代表的頭銜而生氣,反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知道怎么解除奪魂咒的控制嗎?”艾伯特開口問道,“穆迪教授在課堂上給全班的學生都使用過奪魂咒。”
“我覺得以更溫和的方式去接觸、了解這些可怕的咒語并不是件壞事,”鄧布利多十指交叉放在桌上,平靜地望著面前這位霍格沃茨有史以來最杰出的學生。
“我也贊同你的觀點,但我現在想知道有什么辦法可以解除奪魂咒的控制?”艾伯特低垂眼簾,錯開目光,不與鄧布利多對視。他繼續說,“我的意思是說除了通過意志抵抗外,還有沒有其他的方式可以解除奪魂咒的控制。”
“很遺憾,沒有。奪魂咒通常需要依靠自身的意志力來抵抗。”鄧布利多似乎想起什么,嘆了口氣說,“否則,第一次巫師戰爭中,伏地魔也不會使用奪魂咒把當時的魔法部弄得一團亂了。”
“據我所知,穆迪教授在對學生們使用奪魂咒后,很快就又解除了學生們身上的奪魂咒。”艾伯特繼續追問:“這是不是意味著如果有必要的話,施咒者其實是可以解除被控制目標身上的奪魂咒?”
“是的,高明的巫師可以做到這點,”鄧布利多顯然沒料到艾伯特會如此在意這件事,解釋道,“普通的巫師使用奪魂咒,僅僅只能夠命令被控制者做一些事,而且通常很快就會被掙脫,但高明的黑巫師在使用奪魂咒控制一個人的時候,往往很不容易被發現,而且很難被抵抗,伏地魔在第一次巫師戰爭的時候就通過這種方式獲取其他人的支持。”
“是否能夠使用第二次奪魂咒抵消第一次奪魂咒呢?”艾伯特再次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很遺憾,不行。重復使用奪魂咒,咒語的效果只會被加強,會加強對施咒者的控制,而且被施了奪魂咒的人,會率先執行最后一個命令。”鄧布利多溫和的說,“所以,這個咒語才會如此令人忌憚。”
“可以被沖洗掉嗎?”艾伯特覺得自己以前能弄到一個抵抗奪魂咒的技能,運氣真的非常不錯。
“我記得古靈閣有一種名為防賊瀑布的防御措施,據說能夠洗掉所有的魔咒,所有的魔法偽裝。”
“是的,防賊瀑布確實是一種很實用的東西,就像你所說的那樣,它能夠洗掉所有的魔咒,所有的魔法偽裝。”鄧布利多解釋道:“但是,防賊瀑布的效果其實也是有限的,但不可否認,它確實能夠洗掉一些普通的魔法,但面對一些比較強大的黑魔法,就比較無力了。”
“真是讓人防不勝防的東西。”艾伯特皺著眉頭,重新換了一種思路道:“如果很多人一起對一個被奪魂咒控制的巫師使用破解咒呢?或者,讓他們飲用曼格拉草根制作的強效恢復劑,是否有可能破解咒語?”
“我想你提到的辦法應該有些效果,能夠削弱奪魂咒的威力,但想要掙脫奪魂咒,很多時候都得依靠自己的意志掙脫,或者等給他們施咒的巫師死掉。”鄧布利多似乎意識到艾伯特是來跟自己討論學術問題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微妙,他不得不將話題重新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