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稚猛然提醒道,聲音也不由自主地升高,就如同呵斥一般,雖然他肯定是不敢的,這只是為了提醒。
羽部落的族長猛然間醒悟過來,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隨即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們還沒說呢,今天你們來這里的原因是什么?”
既然好不到話題規避,那就問問今天他們來這里的原因是什么好了,雖然他大概率已經知道了,但還是要他們說出來比較好。
“族長,這些鳥難道要送出去嗎?”雖然從族長剛才的表達中,稚已經明白了組長的意思,但他還是有點不死心,想要再勸誡一番。
他的名字叫稚,就是因為在很小的時候,他曾經差點在懸崖上掉下去,是一只瘦小的小鳥救了他,讓他在掉落的過程中減緩了力道,同時保護了自己。
但那只鳥已經被折斷了翅膀,一只腳還徹底的斷了。
從那以后,他的名字就改成了稚,而且在心底默默的發誓,要保護羽部落地每一只鳥,隨著年齡越來越大,漸漸的,他的保護欲范圍已經擴大到不屬于他們應該管的范圍,因此在得知陽旭去了后院后,這才趕忙趕過去。
像這些外部落的人,怎么可能懂得鳥的優美,他們絕對會將鳥照顧得不成樣子的,這不是讓自己間接的害了鳥嗎?
自己絕對不能讓這些外部落的人將鳥帶走!
“稚,你也聽見了,這只鳥和陽旭是一眼就看上的,你也清楚,這種情況是多么的難得,就連在我們羽部落,這種事情都發生的很少,而且這又不是什么珍貴的鳥,讓他們帶走就好了。”族長這般說道,內心有些唏噓。
他們羽部落已經很久沒出現過這種情況了,無數人爭相尋找厲害的鳥,甚至將羽部落的初心都忘了,殊不知最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旁邊的陽旭聽到羽部落族長的一席話,不由得有些感慨,這人面上嚴肅的很,即便是現在說這么嚴肅的話題,依舊冰冷著臉,不明所以的人看到這里還以為要出現什么欺男霸女的場景。
“可是,族長,他們不懂得什么是訓鳥啊,怎么和鳥相處,鳥什么時候餓了,什么時候渴了,他們知道嗎?這樣不是害了我們的鳥嗎?”稚試圖扭轉族長的意見。
稚是這么的喜歡鳥,怎么可能讓這兩個小子帶走。
羽部落的族長沉默一瞬間,知道他說的也是事實,雖然陽旭能和這只鳥瞬間確定對方,但終歸是要好好的考慮考慮的,稚這一點做的沒錯。
羽部落的族長略微沉吟了一會兒,腦子里突然想出來一個主意,略微組織了一番語言說道:“要不讓鳥自己來決定?”
讓鳥來決定?
什么意思,難道還能讓鳥開口嗎?
稚第一個就不答應了,既然這兩只鳥能跟著陽旭他們從后院出來,起碼在這短短的時間里,這兩只鳥是暫時不會拒絕陽旭他們的意思的,這樣有點說不過去。
就在稚想要開口阻止的時候,羽部落的族長再次開口了:“栩,去把墻上掛的神羽拿下來,用這個來決定。”
這話一說,稚即將到達嗓子眼的話頓時收回來了,心里也舒服了很多,如果連神羽都承認了,那他可真的是沒話說了。
栩來到屋子的最前方,上面掛著一根絢麗的羽毛,之前在栩的屋子離也掛著一根,這大概就是羽部落族長所說的神羽了。
只不過,之前栩可一次都沒提過這個名字啊。
羽毛的末尾處,帶有一點橘紅,羽翼兩邊是逐漸變淺的紫色,散發出一種尊貴的意味,中心連帶著羽毛根,都是暗沉的黑色,不知是不是錯覺,總感覺上面有流光轉動。
見陽旭的臉色有些疑惑,羽部落的族長解釋道:“想來栩也和你說過了,你也應該在他屋子里見過,這枚神羽就是我們部落族長獨屬的,而且,記住,神羽這么名字,只有我能說,你們是不能說的,起碼在我們部落這里不能說。”
陽旭頓時了然,怪不得栩在自己去了他屋子后,一直都用著這只羽毛稱呼,原來是這個原因。
只是不知道,叫了神羽會怎么樣?
“神羽能夠將我們的意思準確的傳達給我們身邊的鳥,只要通過神羽的能力,問問你們懷里的兩只鳥就可以了,到時候你們究竟能不能帶走鳥,就看這兩只小家伙的意思了,這樣的話,沒問題吧,稚。”羽部落的族長最后一句沖著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