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東方的一個小道上,旁邊是一條延綿的大河,河中間還時不時的出現幾塊空地,風平浪靜的岸邊,一些人正在做著手中的活計,他們被稱為奴隸,是這個世界上地位最低賤的人。
他們祖上的來源早就不清楚了,或許是很久很久以前,他們也擁有各種各樣的圖騰能力,但終究有一天,他們的能力漸漸退化,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想要在這里生活下去,就不得不出賣自己的體力,獲取活下去的物資。
而在大河的岸邊,有一處地方沸沸揚揚的,約莫有上千人,塵土紛飛的在做著一些體力活,現在已經到了五月,他們種的糧食已經成熟了,現在正將糧食弄出來。
在一處較為干燥的地方,一頭頭牲畜被奴隸驅趕著,在看似小麥的植株上不停的踩著,一遍又一遍的循環,植株上的糧食粒落下,然后被旁邊的人拿著木叉將踩過一遍的秸稈挑走,扔到旁邊去,再被踩一遍。
這樣的流程大約要經過十多遍,隨后,差不多被踩干凈的秸稈被聚在一起,然后放到一旁,那些奴隸將秸稈捆綁在一起,然后遞交給下一個人,再將這些困扎好的秸稈較給奴隸,讓他們將這些秸稈帶到河邊。
河邊的人不停的運輸著泥土,然后將河水里面的水引出來,和成稀泥狀,然后堆積在河邊,在經過剛才奴隸拿過來的秸稈,和稀泥混合在一起,堆積成一個個約三米多高的河堤。
和那些從秸稈上踩下來的糧食,被一些奴隸弄到一邊,然后用一個鏟子的模樣的東西揚到天空上,細碎的秸稈對著空中的風再肆意的飛舞著,將這個地方所有奴隸身上都沾染上了細碎的秸稈和外殼。
這些人面無表情的重復的做著這些事情,額頭上的汗珠不停的流淌著,渴了就去旁邊的河里面喝水,只不過喝水也有時間限制,超過一定時間,旁邊可是有人盯著的。
這些人都是**著上身,黝黑的皮膚在太陽下閃閃發亮,結合著面前這幅場景,頗有些農忙時的樣子。
“頭,我們還需要做多久?”在一處陰涼的地方,一個看起來和廋猴差不多的人問道。
“等著吧,今年河水接著大漲,誰知道我們做的這些有沒有用,說不定還沒怎么樣呢,這個地方就被河水沖垮了,到了明年,又是糧食減產的一年啊。”旁邊一個看起來胖胖的,實際上身子下全都是肌肉的人說道。
看這個樣子,這個胖子應該是這里的管家,只不過現在因為天氣有點熱,看起來略微顯得狼狽。
“唉,上面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現在竟然離開了,難道他們知道現在擋不住這些河水嗎?”哪個瘦猴樣的男人再次說道,若有若無的抱怨著。
“這個不是你能管的,小心點自己的嘴,奴隸里面雖然有漂亮的姑娘,可是你的小命還是你的,注意點。”胖子喝了口擺在旁邊的水,慢悠悠地撇了一樣旁白的人。
“是,我知道了。”
這邊的插曲不講,在這奴隸之中,也有一些孩子在泥坑中不停的踩著,他們就是負責將泥土和河水和在一起的人,每天睜眼,整個人就淹沒在泥潭之中,踩不動了就出去休息一會兒,直到再次夜晚來臨。
一個孩子在泥坑中不停的踩著,他的大腿上已經爛了,這都是因為泡在泥土中被一些不干凈的東西感染了,僅僅是一個小小的傷口,在這里就足以致命。
當年的他,僅僅只有七歲,在一個泥坑中,足以淹沒過他的腰間,手扶著泥坑邊不停的來回走動著,活著稀泥,但是因為運輸土的人沒注意,將一個碎掉的陶瓷片到在了泥坑中,他的大腿就被劃破了,結果足足暈迷了四五天,在他的母親下硬是撐了過來,再次蘇醒。
只不過就算醒了,他的大腿還在不停的腐爛,而且像他這樣的孩子,只要不是昏迷的,就必須要干活,至于你能不能在今天活下來,這就不是別人能管得了的。
“麻乙,你今天感覺怎么樣?”一個婦人來到了這里,看著不停在水坑中撲騰的麻乙,他只有七歲,卻已經看不到未來了。
“還好。”麻乙的小臉上滿是汗水,盡管大腿還在痛,但他還是在笑。
“來,喝點水吧。”各個婦人倒了一杯水,遞給了麻乙,“我們奴隸就是這樣的,已經持續了上千年,身上早就沾滿了泥土。”
“我知道。”麻乙喝完水,剛打算繼續說下去,就被遠處的監督看見了,被吵了一聲過后,連忙繼續干自己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