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二十分鐘后,秦禹花錢買了單,與林念蕾再次走出了小飯館。
外面很冷,又飄起了零星的雪花。
林念蕾凍的直哆嗦,不停的撅著小嘴沖雙手哈氣。
“你們女人是不是都有病啊?這種天你穿的這么少,不怕死的早啊?”秦禹翻了翻白眼,低頭從行李袋中掏出一副很厚很舊的羊皮手套:“戴上吧。”
林念蕾伸手接過厚厚的手套,扭頭看著又高又大的秦禹:“你還挺細心的。”
“察言觀色,撩妹泡妞,那是基本生活技能。”秦禹撇嘴回了一句。
“我呸,一雙破手套就想泡我,你做夢!”林念蕾啐了一口,興高采烈的戴上手套贊嘆道:“嚯,真暖和。”
秦禹沒再吭聲,步頻適中的向前走著。
林念蕾戴著手套摸著各家窗臺上的冰柱,突然喊了一聲:“大傻個。”
“干嘛?”秦禹轉身。
“……開心一點嘛。已經過去的事兒,誰也沒辦法改變,但我們活在這樣的時代,總要相信明天是美好的。”林念蕾站在冰天雪地的胡同中,很樂觀的勸說道:“起碼此刻有個大美女陪你壓馬路,你有啥不知足的?”
秦禹愣了半天,笑著應道:“謝謝你,美女。”
昏暗的燈光下,二人對視半晌,林念蕾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快步向前走著說道:“看個毛線啊,走啦,送我回家。”
“送你回去行,那不能白送啊,晚上能不能發生點啥故事?”秦禹跟在后面問道。
“憋撩騷,不然我給你愛人打電話……。”
……
土渣街深處。
跟著馬老頭吃飯的幾個小伙,此刻正站在一間門面店門前低聲交談。
遠處,一個剃著禿瓢的白俄漢子,領著四個青年搖搖晃晃的就走了過來。
“有女人嗎?”白俄漢子打著酒嗝吼了一聲。
路邊的小伙扭頭看了對方一眼:“你們幾個人啊?”
“你瞎啊,不會數啊?”白俄漢子旁邊的人直接開罵。
“你罵誰?”
“嘭!”
白俄漢子上去就是一拳,打的小伙倒退三步,咣當一聲倒在了地上。
“媽的,你們敢動手!”旁邊的同伴扶起小伙,瞪著眼珠子罵道:“找茬是嗎?”
白俄漢子將手插在嘴里打了個口哨,回頭就喊:“馬家的人動手打我。”
話音落,不遠處的陰暗胡同內,瞬間沖出來三四十號人,拿著鋼管砍刀就沖了過來。
有預謀的摩擦,就在今晚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