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猶豫了一下,剛想答應對方的請求,突然就看到經濟艙進口處站著的那名姑娘,正是剛才罵保潔的那個。
“帥哥,謝謝你了,我真的肚子痛。”姑娘走過來,沖著秦禹商量道。
秦禹打量了對方一眼,見她手里拿著個電熱寶和靠枕,小臉容光煥發,沒有一絲疲相,頓時擺手回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也不太舒服。”
姑娘皺了皺眉頭,低頭又問:“你是去七區學習的吧?”
秦禹聽到這話,心里更加反感:“啊!”
“我們也是去七區的,”青年笑著說道:“以后都是同學,你給行個方便唄?”
“對啊,帥哥……你就讓讓我唄,我坐在里面還暈機。”姑娘半撒嬌似的說道。
“不好意思,”秦禹依舊搖頭:“我昨晚一夜沒睡,心臟難受的不行,要不你問問其他人。”
青年低頭掃了秦禹一眼:“行吧,那你休息吧。”
“好勒。”秦禹直接就把頭扭向了窗外。
往經濟艙走的過道上,那個叫萱萱的姑娘,撇著嘴罵道:“真特么矯情,一個大老爺們讓一下會死啊?!”
“我沒見過他,他應該不是奉北的,估計是小地方來的,在家里讓人慣壞了。”青年笑著說道:“算了,等經停之后,我再幫你問問其他人吧。”
……
半小時后,飛機沖出跑道,直上藍天。
萬米高空之上,秦禹低頭看著灰蒙蒙的云層,透過縫隙俯視著家鄉的山川河流,心中莫名煩悶。
萬里冰封,不見一處凈土,也不知道這種極端惡劣的氣候,啥時候能過去,再次迎來萬物復蘇。
飛機在空中飛行了三個多小時后,再次降落在了燕北市的機場。
經停了四十多分鐘后,秦禹吃完東西,再次登機,卻發現自己旁邊迎來了另外一位旅客。
他大約三十歲出頭,身高一米七八左右,皮膚黑的跟炭一樣,仔細再看五官,也只能用較為悲慘來形容。
他的額頭很大,雙眼凹陷,看著就跟遠古巨鱷差不多。
此人穿了一件呢絨風衣,腕子上帶了一塊金光閃閃的手表,手里也沒拿行李,只背著個大牌皮質單肩包,坐在了秦禹旁邊。
“顧先生您好……!”空姐走了過來。
“給我那一雙棉質脫鞋,其他的都不需要了。”青年甩了甩腕子上的大金表,笑著回了一句。
“好的。”空姐轉身離開。
秦禹看了對方一眼,就歪著頭靠在窗口上,準備繼續睡覺。
空姐拿完特供的棉質拖鞋后,彎腰放在了青年身邊:“有需要,您按鈴呼叫我。”
“好勒。”
青年脫掉外套,彎腰就拔掉了腳上的兩只皮鞋。
一股熱氣從他的腳丫子上沖天而起,空姐此刻已經距離他大概有一米遠了,但還是第一時間被“冒犯”到了鼻子。
熱氣緩緩飄散,頭等艙瞬間淪陷。
“嚯!”
秦禹撲棱一下坐起身,本能喊道:“我艸,這是誰把屎拉衛生間門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