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埔,某小區內,暫時哪兒都不敢亂去的金水,在仔細斟酌過后,才極為狼狽地逃到了這里。他有一個小媳婦,才二十二三歲,倆人認識的時間不算太長,公司內幾乎沒人知道她的存在,所以金水才決定來這里暫避。
再三確認身后沒人跟著,金水才步伐搖晃地進了單元門,并且沒有乘坐電梯,只徒步來到了七層。
“咚咚咚!”
金水身上披著一件從棚戶區室外順來的破舊外套,伸手砸了砸房門。
過了好一會,室內才傳來回應之聲:“誰啊?”
“開門,是我。”金水喊了一嗓子。
三四分鐘后,房門被打開,一位姑娘裹著睡衣,見金水上半身全是血,頓時嚇地嗷一聲:“老……老公……你這是怎么弄的啊?”
“你他媽的干什么呢,這么慢?!”金水瞪著眼珠子喝問道。
“我……我剛剛洗澡呢。”姑娘嚇的臉色蒼白。
金水推開她,邁步走進室內,順手將門反鎖,一頭扎進了屋里:“拿幾條床單,快點!”
“好,好。”姑娘回過神來,立馬去左側的立柜拽出了兩疊嶄新的床單。
金水撕開包裝袋,將床單鋪在被褥上面,又墊了很多衣架上的厚衣服,這才脫掉外套說道:“去醫藥柜里給我拿東西,快點!”
“好,好。”
姑娘慌張地沖出了臥室。
金水將衣服脫掉,姿勢別扭地摸了一下后背,用手指探出刀傷起碼有一小節手指的深度,但好在沒傷及骨頭,長度也不算長。而至于腿上無意中被砸出的刀傷,更是不深,不大,此刻甚至已經不再出血了。
姑娘沖回來后,將家里常備的醫藥箱放在了床上,哆哆嗦嗦地問道:“到底……到底怎么弄的啊?”
“家里有針嗎?”金水回頭喝問道。
“啥……針……?”
“縫衣服的就行。”
“有,有,我給你找。”姑娘拉開抽屜,翻找了半天后,拿出了一包新針。
金水赤果上身,咕咚一聲趴在床上說道:“你拿消毒水給我沖一下,再用酒精棉清理一下傷口內部,然后幫我縫……。”
“我不會啊!”
“就像縫衣服那么縫,快點!”金水趴在枕頭上呵斥了一句。
姑娘哆哆嗦嗦地上前,滿頭是汗地看著醫藥箱,一時間不知道從哪里下手。
“快點啊!”金水眼珠子通紅地吼了一聲,順手拿起枕頭墊在了自己胸口。
姑娘聞聲立即撕開醫用棉的袋子,彎腰就要處理傷口。金水喘息一聲,本能將頭向左側歪去,卻不料鼻子正好蹭在一條男士內褲上,聞到了一股騷味兒。
“你這全是血……我……我有點怕……。”
“這tm什么東西?!”金水剛開始沒看清楚是內褲,但伸手拿過來,仔細一瞧后,撲棱一下就坐了起來。
姑娘霎時間怔住。
“這啥啊?”金水懵b地沖姑娘問道。
“……這……這是給你買的啊。”
“你他媽開什么玩笑啊?!這味兒都熏鼻子了,你跟我說是新的?”金水氣到發瘋,坐在床上一腳就給姑娘蹬出去兩三米遠。
“偷人是吧?!”金水氣得渾身哆嗦,一把扔掉內褲,伸手抄起壓在衣服下面的s槍,咬牙喊道:“在屋里呢吧?是不是在屋里呢?!”
“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