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沒有吭聲。
“其實我一直想和你談談。”云哥喝了口茶水,語氣不急不緩地說道:“從個人角度來講,我其實挺欣賞你的才能的……。”
“虛頭巴腦的話就別說了,直接點,你想干什么?”秦禹問。
云哥一笑,雙眼盯著秦禹問:“這幾年你在警務系統內的滋味不好受吧?”
秦禹沉默。
“軍政的資源不在體制內,你大腿抱的再緊,其實對你個人前景沒有多大幫助。”云哥插手看著秦禹說道:“左右你升遷的是總局,你的根在這兒呢,對嗎?”
秦禹依舊沒有接話。
“剛起家,沒關系,沒背景,有個大腿就抱住,這也是人之常情。”云哥繼續補充道:“但現在起來了,你也得為未來想想啊。如果還想在警務系統內混,或者有更高的政治追究,那為啥不換個東家呢?”
“呵呵!”秦禹笑了。
“換個隊站……。”
“你不覺得自己很幼稚嗎?”秦禹覺得對方有點腦殘,因為他已經是被焊死在了軍政派的這艘船上,旗下所有生意都跟軍政那邊的人掛鉤,怎么可能退得出。
“你先別急嘛,聽我說完。”云哥不理會秦禹的抨擊,只淡淡地說道:“龍興股份,可以放出來百分之十給你,你的安保公司可以在奉北首府運營,安全總局每年撥至少五千萬的扶持經費給你……你那些身上不干不凈的兄弟,可以不用再跟區外晃蕩,只要上面一句話,他們就白了。響兒,藥品,包括鐵路項目,以及后續你升遷的問題……只要是軍政能給的,我們這邊又有哪一點是辦不到的呢?”
秦禹怔住,萬萬沒想到對方似乎好像真想跟他談。
“你改旗易幟,我保你五年內當松江署長,十年內能進松江前三名!”云哥繼續說道:“只要你聽話,一切的資源都不是問題。”
秦禹搓了搓手掌,突然問道:“怎么才算聽話呢?”
“龍興的股份,可以先給你,”云哥往前彈了彈身子說道:“但我想要吳迪的命。”
秦禹怔住。
“只要吳迪沒了,你就是自己人。”云哥插手說道:“但他得沒在正規審判庭上。”
“哦,原來你們搞我,也是為了搞吳迪啊。”秦禹終于明白了過來,對方針對他的一系列動作,其實都是奔著吳迪使勁兒。因為他是軍政派年輕一代中,最有代表性和影響力的人物,尤其是在松江這邊,吳迪的經營是非常成功的。
“我今天跟你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可以實現的。”云哥歪脖看著秦禹:“換個東家,你能舒服多少,你自己心里也應該有數的。”
“唉!”
秦禹緩緩站起身,扭頭掃了一眼福少說道:“你恨我嗎?”
福少怔住。
“你說邢胖子恨我嗎?”秦禹又問。
云哥也愣了一下。
“我野心是不小,但我不是傻子啊。”秦禹雙手扶著桌面,盯著云哥說道:“我來奉北是替馬老二伸冤的,他死了媳婦,這事兒大了,”
云哥端起水杯,也站起身回了一句:“就憑你們警司那三十多號人,事兒能搞多大啊?”
秦禹看著他,沒有回話。
“我再問你一遍,你的立場能不能變?”云哥問。
“你讓邢胖子和這個傻b從特區塔上跳下去,我就能變。”秦禹笑著回道。
云哥看了秦禹一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別說抓人了,你自己能走出奉北,我曹云去跳特區塔。”
說完,云哥笑著招呼道:“小福,我們走。”
二人往外走的時候,秦禹扭頭看向了玻璃窗外,親眼見到至少有二三十臺車,突兀間停在了路邊上。
與此同時。
提前得到風聲的興哥等人,已經在樓道內和朱偉等人交上火兒了。他們人數不少,且也有自d步等強火力裝備,所以抓捕進展非常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