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關口,想要沖關的區外民眾已經散去,特區墻被炸出了數段數米長的大窟窿,過站大廳,崗樓,以及入關口的欄桿,機器等建筑,癱瘓了起碼百分之八十,還在留守的聯防隊員臨時搭建起了掩體,沙袋,鐵絲網,防護鋼板,地刺帶等軍用設施,已經在關口隨處可見,甚至聯防那邊將作戰坦克,裝甲車都開來了。
昏暗的燈光下,一名聯防士兵靠在墻壁旁邊,沖著同伴問道:“你說有意思不?我們明明算是軍事部隊,歸一戰區管理,可他媽的現在松江鬧的這么大,部隊卻根本不管咱們,區外的民眾還罵我們是政f走狗……你說咱招誰惹誰了呢?”
“能拿工資,拿獎金,分到房子,養活家里人,老子就可以端槍。”同伴吸著煙,話語平淡回道:“至于誰是老板不重要,我他媽算是看明白了,這個時代就沒有那個派,那伙人是愿意為咱們想的!黨政也好,軍政也好,都他媽是奔著江山使勁兒的,老子也就希望,十年后,二十年后,等江山穩固,我兒子能活在一個好的時代吧。”
二人沉默,木然的看著遠方,不在交流。
……
奉北首府。
云少坐在車內,輕聲問道:“大哥?這事兒為什么要讓你去干?不應該是總局那邊跟他們溝通嗎?”
后座右側,一名三十三四歲左右的男子,穿著得體的西裝,話語平淡的說道:“米勒沒了,歐資派那邊反應很大,總局怕談崩了,想讓我先去談,有個緩沖!”
男子名叫項擇昊,是奉北圈內公認的黨政當家太子爺,他于一年半之前從政務總局秘書長的位置上下來,目前是級別保留,但卻沒有具體職位,外面都有謠言說,他是因為家里子嗣內斗,被老頭子暫時邊緣了,不過具體情況,誰也說不清楚。
汽車緩緩行駛進了奉北某別墅區,在外呼風喚雨的云少立馬下車幫他拽開車門,項擇昊才整理了一下衣衫,邁步走了下去。
……
幾分鐘后,別墅內。
米勒的老婆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失聲痛哭,其它的歐裔男男女女,正三五成群的相互交談著。
項擇昊被請進了書房,見到了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是九區歐資派的代表之一,掌管著奉北幾家支柱性的產業,同時在政f里也擔任關鍵性職位,但他與米勒不同的是,九區剛開始承建的時候,他就是作為本土公民,拿到了第一批永久居留權,是地地道道的九區合法公民,擁有一切基本權益。
“希伯來先生,好久不見啊!”項擇昊伸手沖他說了一句。
“請坐,項先生。”希伯來與他握了一下手,不冷不熱的招呼了一句。
項擇昊彎腰坐在了書桌外側的椅子上,輕聲說道:“米勒局長遇難的消息一傳回來……!”
“米勒犧牲后,我就一直坐在這里不停的接打電話。”希伯來插著雙手,湛藍的雙眼盯著項擇昊說道:“最終,我們決定用歐裔同盟會的角度來跟總局談這個事情。我們不想聽官話,推諉的話,只想問總局,以及政f,什么時候能找到兇手,什么時候能將松江鬧暴亂的公司,或者是組織剿滅!”
……
松江市,政務署。
辛署長坐在沙發上,雙目陰沉的說道:“我的建議,是不能在拖下去了,聚攏警力,直接在區內打掉天成,秦禹以及他的核心團隊全在市內,如果干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