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裝修很老的房間中,秦禹穿著白襯衫,親自起開一瓶好酒,沖著三人說道:“都別杵著了,來來,上桌吃飯,咱們喝點。”
三人聞聲落座,也都沒再客氣,一邊往火鍋里添菜,一邊閑聊了起來。
“來,我給你們三位滿上。”秦禹拿著酒瓶,笑吟吟地說道。
“哎呦,這可不敢。”老齊立馬接話:“你秦師長現在,是顧司令身邊最紅的人,這給我倒酒,我可扛不住。”
秦禹扭頭看了一眼老齊:“你這是話里有話啊!”
“哪有,閑聊唄,呵呵。”老齊笑著回道。
其實,這三個人里,就老齊說話比較沖,明晃晃的把不滿掛在了臉上。但秦禹越見他這樣,越不生氣,反而心里對他還挺親近。
秦禹給三人倒滿了酒,率先開口說道:“拿下重都后,咱們幾個還沒聚過,今天正式提一杯,恭喜咱們有了一個真正能干事兒的安身之所。”
三人聞聲舉杯,跟秦禹一飲而盡。
酒喝了,四人松弛了不少,都脫掉外套,點起了香煙。
過了一小會,秦禹臉色張紅地看著他們,話語簡潔地說道:“我知道,在軍官的這個案子上,你們對我是不滿的。”
三人沉默。
“覺得這江山有了,我卻下手太狠,不留情誼。”秦禹吸了口煙,扭頭看向老齊:“尤其是你,心里挺恨我吧?”
老齊酒勁兒上涌,雙眼盯著秦禹問道:“剛開始跟遠山干,我死了一個侄子,重傷一個兒子,我有沒有說過一句埋怨的話?”
“沒有。”秦禹搖頭。
“我冒昧的再管你叫一聲小禹。”老齊看著他,雙眼通紅地說道:“齊盛被我從警務總局接回來后,我問過他,你到底殺沒殺人,他說沒有,他只動手打人了。那我又問他,強j你干了嗎?他也說沒有……我想問問,就這個事兒,咱用法律說話,他至于被判死刑嗎?他要死在戰場上,我老齊要多跟你說一個字,那都算我白活。可他這么死,我憋屈啊!”
“你覺得重了?”秦禹問。
“對!”老齊點頭。
“你齊家孩子,站出去對民眾說,他沒有殺人,也沒有參與開槍,民眾信不信?”秦禹問:“你頭上頂著齊家的字號,直接參與了這事兒,那就比普通人的性質嚴重啊!”
老齊聽到這話無言。
“樹大招風,民眾這個時候不在乎真相是什么,而在乎犯罪的人是什么身份,是誰家的孩子,是誰在地面上賣大煙。”秦禹皺著眉頭,臉色嚴肅地說道:“齊盛是你親屬沒錯,可他也是我的兵啊!從最開始打遠山的時候,他就在,他沒了,我心里就沒波動嗎?我不知道他有戰功嗎?!”
老齊咬著牙,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
七區。
醫藥總局一個電話打到了天成分公司,聲稱天成有幾款藥品的監測不合格,生產線不合格,勒令相關藥物在全區范圍內下架,并且要接受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