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兒子許亮在川府被槍斃了,身為人父的許漢山說不恨秦禹,那是不可能的。但當初如果沒有許漢城的暗中指示,以及二戰區司令部,和黨政圈內的一些大佬支持,他是絕對不會這樣很輕易的去動天成的。
誰都清楚,秦禹背后站著的是陳家,如果沒點資本,那動天成肯定是要碰壁的。
但沖突一起,禾盛藥業剛剛陷入困境,許漢山身后站著的那些人,就瞬間跑得干干凈凈。包括跟他有血緣關系的許漢城,現在都開始打官腔,玩套路了。
這種冷漠到了極致的政治關系,讓此刻的許漢山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涼意啊!
汽車緩緩行駛到了岔路口,司機有些忐忑地回頭問道:“許總,我們去哪兒?”
許漢山回過神來,輕聲應道:“去葉子梟的公司。”
副駕駛上的壯漢,聽到這話,立馬出聲勸阻:“許總,現在去他們的公司,這……?!”
“他就等著我去呢。”許漢山話語平淡地回道:“走吧。”
……
一個小時后,天成南滬公司門口停下了兩臺汽車。
許漢山從車內拿了一把槍,推門走了下去,輕聲說道:“你們都不要上去,我自己去見他。”
“許總……!”副駕駛上的壯漢還想勸勸。
“沒事兒。”許漢山擺了擺手,關上車門后,只一個人迎著冷風走向了葉子梟的公司。
……
公司頂層。
“滴玲玲!”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葉子梟順手接了起來:“喂?”
“大哥,許漢山來了,就在樓下。”
“……!”葉子梟眨了眨眼睛:“他自己來的?”
“對,就一個人。”
“呵呵,行,你讓他上來吧。”葉子梟淡笑著回道。
“我們也上去?”下面的兄弟試探著問道。
“不用,誰都不用上來。”
“大哥,他現在是走到絕路的人,我們還是跟上去的好。”下面的兄弟勸說了一句。
“呵呵,他堂堂大區官企一把都不怕,我一個穿草鞋的有啥可怕的?!”葉子梟依舊笑著回道:“你讓他上來吧。”
“好。”
樓下,大廳內。
公司核心成員全都站在走廊兩側,背手看著許漢山,而后者則是腳步穩健,目不斜視地上了電梯。
五分鐘后。
葉子梟伸手推開了門,笑著說道:“歡迎啊,許總!”
許漢山盯著他,緩緩從兜里掏出了手槍,槍口沖著葉子梟說道:“你逼我來,那我來了就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