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小費都感覺自己要死了。雙耳失聰，雙眼泛黑，整個身體隨著砸下來的兇器而抖動搖擺，大腦一片空白。
身上流出來的鮮血已經染紅了衣服，融化了地面上的積雪，小費護著腦袋，死也沒有松開角鐵。
“狗腿子！”領頭的壯漢惡狠狠地罵了一句，拿著一根實心鐵棍，扯脖子吼道：“起來，都給我起來。”
人群散開，壯漢雙手攥著成人胳膊粗的鐵棍，瞪著眼珠子吼道：“狗腿子，老子就干你腿，非得給你干折了不可！”
下方，小費側身一躲，棍子瞬間砸在了他的腰上。就這一下，他感覺自己的脊椎骨好像都折了。
人都是有求生欲望的，小費被打了這一下后，腦袋反而清明了不少。也不知道是身體出于本能反應，還是他潛意識里已經鎖定了壯漢，總之他挨了一下后，雙手扶著地面，竟一下沖了起來。
這也就是年輕，扛揍，不然換個年紀大的人過來，此刻肯定不是被打死了，就是被打休克了。
小費沖起來后，右手掄著角鐵散開人群。
“嘭！”
領頭壯漢一棍子砸在了小費后背，后者硬扛了一下，本能回手掄起了角鐵。
只聽啪的一聲，角鐵抽在了壯漢的右眼睛上，支出來的角鐵頭，瞬間刮開了此人的眼球。
“啊！”
壯漢吼了一聲，本能扔掉鐵棍，捂住了眼睛。
小費已經徹底被打急眼了，根本沒注意到角鐵刮到對方的眼睛，只踉蹌著邁步沖上去，掐著對方的脖領子，一下接一下的沖著對方的腦袋掄起了角鐵。
“嘭！”
“嘭嘭！”
“……！”
連砸了七八下后，小費聽到周邊有人吼道：“別打了，別打了，腦袋開了，腦袋開了。”
小費回過神來望著對方，見到對方的頭蓋骨已經變形，而自己的臉上，胸前也全是鮮血。
“嗡嗡！”
就在這時，陶利警司接到報案后，趕到了現場。
……
二十分鐘后。
重都。
張亮走出包廂接通了電話：“喂，怎么了？”
“陶利那邊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電話內響起了地產公司那邊負責人的聲音。
再過兩個小時，返回重都準備參加老貓婚禮的孟璽，站在招待酒店門口，手里拿著電話沖何大川問道：“你幫我打聽一下，陶利那邊是不是出事兒了？”
何大川喝的舌頭梆硬：“沒聽說啊，出啥事兒了？”
地方沖突，何大川根本接觸不到，所以他完全不知情。
“你幫我打聽一下。”孟璽低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