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但他們想查也不難。我前妻是公務人員,在經濟署工作,我倆結婚的時候辦婚禮了,老軍情人員都知道我們以前的夫妻關系很好。”蔣學咬牙切齒地罵道:“軍情局內部,百分百有人給易連山遞消息了。”
“好吧,你處理那邊,我給上層打電話。”
“好!”
二人溝通完畢后,結束了通話。
……
兩個小時后,醫院內。
蔣學從院長辦公室里走出來,先行到了急救室這邊,而這時病患家屬已經將整條走廊堵死了,其中就有汪雪和她的兒子。
“大家靜一靜!病患太多了,我們已經盡量抽調最好的醫生,臨時騰出手術室,盡最大努力救助傷患。”一名科室主任擺手沖大家吼道:“但請你們不要喊,不要擁堵走廊,給我們的醫護人員提供便利的搶救環境。”
眾人聽著醫生的喊聲,才讓開了走廊中央位置。
長椅上,汪雪看見蔣學到場后,猛然起身,雙眼通紅地沖過去,用手拽著蔣學的脖領子吼道:“為什么我都和你離婚了,你還能陰魂不散地出現在我的生活里?為什么?!他媽的,你想往上爬,你想當大官,你為什么要傷害別人?我老公有什么錯?他有什么錯,要挨三槍?!我告訴你蔣學,他要活不過來,我恨你一輩子。我和兒子永遠不會原諒你們這群人!”
蔣學木然呆愣地看著她,內心也是非常自責和無奈。
其實,汪雪說的一點錯也沒有,她就是一個普通人,期望過著平靜安穩的生活,但因為她和蔣學曾經有過一段婚姻,并且感情極好,還是初戀,所以她才被無辜地牽扯了進來。
對于蔣學來說呢?
他更無奈,更無助。他不是神,他不可能保護到所有人。
軍情的工作是殘忍,冷酷的,他也不想連累任何人,但是敵方勢力卻無孔不入啊!
走投無路的敵人,還會在乎什么道德底線嗎?
一個溺水之人,馬上就要淹死了,他甚至都可能會拽著自己的親人,往水面上浮。
這時候人性的惡會被無限放大的,只要但凡對方有活的機會,那就不會輕易放過。
汪雪一聲聲罵著蔣學,埋怨著他,聲音凄厲。
蔣學沒有反駁,只任她打罵。
過了一會,走廊內的游客家屬,聽說蔣學是公務人員,也紛紛出言咒罵,甚至是動手。
醫院的人拉不開,軍情人員想要阻隔對方,但卻被蔣學攔住了。
“他媽的,我們納稅,給大區交錢,養你們有什么用?!”
“那么多人,為什么還會讓匪徒傷及到普通老百姓,你們是干什么吃的?!”
“……!”
玩命的軍情人員,聽到這種質問,內心無語且悲涼。他們自認為自己干的事兒,是有信仰的,是為了華人大區能早日政權一統,實現飛越,而一直為此努力著,拼命著。
同樣,老百姓也沒錯,他們是無辜的受害者,他們也需要情緒的發泄。
誰錯了?
悲哀的是,似乎誰都沒錯。
蔣學挨了一通打罵后,離開了走廊。他像一只紅了眼的惡犬,坐在門外的臺階上說道:“不指著王寧偉吐了,老子寧可被槍斃,也要強弄易連山!”
……
七區陳系。
“川府那邊傳來消息,說老李被林念蕾給干掉了。”一間燈光昏暗的房間內,一名中年沖著窗口處的人說道:“……一統勢在必行,這是大家公認的,但以犧牲我方利益為主,捧林耀宗上臺,這并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