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邊北側,長達三四百公里的無人區內,秦禹等人空降后,迅速集結。
這里在紀元年前就是荒無人煙的戈壁灘,紀元年后又常年飄雪雪,所以生存環境更加惡劣,周圍看著一片死寂,完全見不到任何活物。
飛機組的成員大概有三十多人,除了六名負責操控飛機的機組成員外,剩下的全是佯裝押解秦禹的軍人。
眾人集結后,秦禹命令警衛收掉已經打開的降落傘,并讓通信組第一時間組裝好了數組軍事通信設備。
“擬電。”秦禹蹲在雪殼子里,眉頭緊皺的命令道:“我方已經空降到疆邊地區,目前暫未發現任何敵人,請八區西北先遣軍軍部,以及林系司令部立即馳援!在……0927地點接應。”
通信組成員對秦禹前面的話,是充分理解的,但對0927這個地點代號,是完全不理解的,所以問了一句:“司令,我們數組代號庫里沒有這個代號……這是……!”
“就按照這個代號發,快!”秦禹沒有解釋,只催促了一句:“林系司令部,顧言的西北先遣軍,各發一份。”
“明白!”通信組成員點頭。
“發完后,馬上拆解軍事通信設備,進行無線電靜默,他們的搜查飛機馬上就會進來。”秦禹吩咐了一句。
“是!”
一分鐘后,通信組發完信息后,直接拆解了軍事通信設備,與秦禹等人迅速消失在傘降地點。
……
曲阜,二戰區的司令部內。
總參謀長皺眉沖著顧泰憲說道:“司令,甭管咱們這邊有沒有內鬼,秦禹那邊也失控了!軍情部門回饋的信息顯示,他降落的地點是疆邊無人區,我們現在就出動部隊,必然可以占據先機。”
顧泰憲面容淡定,但心里想法卻十分復雜,秦禹被送往曲阜一事,出現了太多變故,他不但需要吸收各種復雜的信息,還要在短時間內不停的做決定,這并不容易。
顧泰憲思考半晌后,立即吩咐道:“讓司令部直屬空軍部門,派偵察機進入秦禹等人傘降地區進行搜索!同時,命令軍情部門給我想盡一切辦法盯死林系司令部,還有……還有西北先遣軍那邊!你告訴一部,二部的負責人,咱們這邊的所有眼線,潛伏的軍情人員,現在都不用隱藏身份了,只要能給我搞出關鍵信息,那就是大功一件!”
總參謀長覺得顧泰憲在此刻的決斷是有點拖沓的,所以聲音急迫的勸說道:“司令,不管我們這邊有沒有對面埋的鬼,不管我們掌握的信息是否完整……但現在秦禹落地疆邊是事實啊!!他在哪兒沒人的,我們完全可以派部隊頂進去了!先抓他再說!不然一旦等林系反應過來,那我們在地理位置上就不占優勢了!”
顧泰憲看向他,起身回道:“現在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了,我們必須得謹慎!所有事件的發生,全部不在我們的預料之中,這種感覺是不對的!我要等,等待著事情向我們預判的方向靠攏,那時候才能動!”
總參謀長此刻覺得顧泰憲真是變了,跟之前果斷的指揮風格相比,變得更加瞻前顧后,變得更加猶豫不決,這種感覺是本能的心里感受,也是在危急時刻一個人最真實的反應。
但總參謀長不理解的是,同盟會絕大部分人在外人來看都是反對一體制融合的服從者,是幫兇,而顧泰憲不管愿不愿意這么干,不管是不是被架上,那只要兵敗,他就是主犯。
這兩種身份的變化,得到的結果肯定也是完全不同的,所以顧泰憲的心里變化是有道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