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煙霧炸散。
一枚在三十米外近乎同時發出的炮彈,生生在他身前被踢轉了方向。
轟!
指揮塔的合金大門被這一發炮彈給轟出深邃的洞口。
黑衣男子落地,輕輕撣了撣褲腿,大步走入。
“伯納德·墨菲先生,很抱歉的通知你,這一艘船上的近千條人命,都要與你陪葬了。”
剛剛沖出來的伯納德·墨菲聞言全身冰冷,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名摘掉墨鏡的皮衣青年。
黑色的短發,剛剛刮過的胡茬顯得干凈利落,嘴角掛著笑容,眼神卻帶著沒有任何感**彩的冰冷。
墨鏡摘掉,劍眉星目。
再加上那標準的語言。
這是一名夏國人!
“你是誰?”伯納德·墨菲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呂蒙,那個吳下阿蒙、白衣渡江的呂蒙,不過我更喜歡穿黑衣,而且不太喜歡忍受寂寞,所以我申請出來了。”
一邊微笑著開口,一邊隨意抽出身后超長戰刃向側方一斬。
淺白色的氣浪一閃而過。
十多道剛剛響起的槍聲戛然而止。
自稱呂蒙的皮衣男人身側,整整二十米內……
三十多人連同合金樓梯、高檔吧臺、穿著于內的單兵戰衣……
全都被攔腰截斷。
唰!
血霧揚起,如修羅煉獄。
隨手一擊,甚至連看都沒看,便直接將二十米內的生物、死物全都斬斷。
伯納德·墨菲甚至都沒看清那柄超長的戰刃是如何回歸對方背后的。
這其中兇性,那種對生命的漠然,甚至比他麾下的罪域傭兵團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絕對不是什么善茬!
最起碼不可能是復仇而來的炎黃軍方。
炎黃軍絕對不會以如此殘暴的開局入場,哪怕動手也通常會以一個合適的理由開端。
自詡研究夏國文化精深的伯納德·墨菲大腦急速運轉,想要分析眼前這人的來意。
“墨主也知道了貴家族在北部海域的所作所為。”
“雖然他老人家不打算參與此事,但墨主終究是夏國人,貴方的所作所為……”
“墨主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而且,我負責的一個任務很不湊巧被人截胡了。”
呂蒙攤開雙手,無奈的說道:“那只好創造另一起業績了。”
他臉上掛著微笑,扭頭看向身邊的構裝機師,毫不拖泥帶水的開口:“人丟到海里就行,事情辦得漂亮些。”
說完之后,呂蒙頭也不回的走出指揮塔。
身后,是瘋狂的尖叫、刺耳的槍炮聲,還有迅疾隱晦的斬擊。
黑色長款皮衣在海風的吹拂下不斷抖動,呂蒙負手站在船舷邊緣,看著那世界末日一般的霧氣,眼中不但沒有畏懼,反而打了個哈欠。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
“但皇家近衛團和海盜家族的局被人提前破了,雖然這其中也有我耽擱兩天的原因,但終究是我的失誤。”
“為了不影響大局,依然達成墨主的目標,只好出此上策了。”
呂蒙的語言輕佻,嘴角勾起冷酷弧度。
七八米外,一道高大厚重的身影徐徐走來,落步無息。
“墨主說過,你殺心太重。”
“應該慶幸罪域傭兵團于東海風光的時候我沒在現場,不然我會更殘忍。”
聽到身側的渾厚聲音,呂蒙咧嘴笑了笑,淡然轉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