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時,李春秋卻沒有給黑衣人絲毫絲毫的空間,他踏步在車乘上,將車乘踩的猛然一沉,然后便像是利箭一般沖了出去。
這種速度!
這種反應!
李春秋眼中生出驚訝。
他甚至可以看清楚來人的瞳孔在一點點的放大。
十丈之距,不過剎那之間。
最前排的黑衣人連反應都沒有做出,手中的長劍便被擊落,李春秋便躍上了馬匹,單臂扼其咽喉,將其提起。
戰馬之上,李春秋如履平地,高舉黑衣人睥睨四方,就李春秋胯下的駿馬也低下了頭似乎懾服于李春秋的神勇。
“你們不該動手的,因為現在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強。”
李春秋雙手微微一用力便將手中人的喉嚨捏碎。
一具尸體跌落在了大地之上。
埋伏的黑衣人,被李春秋身上的威勢懾服,下意識的后退。
為首的黑衣人面色復雜的看著眼前人,他在這個人身上看不到絲毫的畏懼。
有的只是一種莫名的興奮與強大。
這世間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怎么可能有這樣的人?
“留下她們母子,你可以走!”
黑衣人壓著嗓音高聲道,他的聲音似乎是施舍,是別樣的憐憫。
他的聲音讓趙姬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但是李春秋卻笑了出來。
“雖然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但是你勝券在握的感覺很像曾經的我,我被來臨的死亡擊敗了一次,現在就讓我挫敗你吧,畢竟,只有這樣才能成長不是嗎?”
李春秋從高大的駿馬上跳了下來,落在曠野的地面上,他緩緩的邁著步子朝著黑衣人們走去。
他每走出一步,眾人的駿馬便后退一分。
動物總是比人對于冥冥之中的一切更加敏感。
在李春秋的身上,它們感受到了威脅。
為首的黑衣人并沒有聽懂李春秋說什么,但是他卻在李春秋的眼中看出來李春秋想說的。
他猛然拔出長劍,眼神凌厲道:
“彼只一人,以多敵寡,何須露怯,殺!”
一聲“殺”字,在為首的黑衣人喊出來似乎有著莫名的沙場之氣升起。
眾黑衣人的目光為之一變,開始變得充滿攻擊性。
“來吧,聽聞古代有一種人叫做死士,士為知己者死,我想看看你們究竟為什么而生,為什么而死。”
李春秋衣襟微敞,狂士之態越發凸顯。
眾黑衣人拔劍而上,駿馬嘶鳴。
李春秋隨手拾起來了剛剛死去的那位黑衣人插在地上的長劍。
青銅劍入手便是一種冰涼與厚重之感。
“長劍飲血,這才是我應該出生的時代。”
李春秋握著手中的劍感覺自己血液似乎都興奮了起來。
他未曾習劍,但是在戰場上,沒有那么多的招式,生死不過一劍便可以主宰。
暗夜之中,一道青斂的劍光在黑衣人群之中劃過。
十二人被這一劍齊齊斬落。
甚至他們死的時候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鮮血涌出,才發出不甘的怒吼。
李春秋的劍在滴血,黑衣人的心頭也在滴血。
“此大丈夫,生當如此。”
遠處車乘之上,趙政愣愣的看著遠處提劍的身影,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