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不韋真是一個奇人,這見縫插針,見風使舵的功夫,已然是爐火純青。”
已經出了都城薊,帶著猴子朝著西方趙國而去的李春秋在路途之上聽聞了此事之后,不禁笑道。
現在這所謂的天意已經變現成為了民意,秦國日后接手六國又多了一份保障。
“不過也好,只可惜,不久之后諸侯怕是要死一些了。”
李春秋搖了搖頭,不過自古而來征伐之事,如何不流血,如今這也算少了,若是如同后世歷史之中所記載,少說也要血流千里,伏尸百萬。
轉身朝著遠方走去,在遠天的夕陽之下,,小猴子不知道從哪里拎了一根木棍搭在肩上,隨著李春秋漸行漸遠,兩道身影被拉的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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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匆匆一月,三十天不過抬眼之間,但是諸侯局勢卻是風云變幻,在咸陽公子府邸之中,朝臣到了一半,在最上座自然是秦公子嬴政,次座則是公子成蟜。
自從上一任秦公子開始,秦國公子監國似乎成為了秦國的傳統。
在場無論是老臣,還是新臣在嬴政面前都畢恭畢敬,少年雖幼,然不可欺,自從嬴政掌權之后,死的朝臣可不在少數,甚至若是論以職位,甚至比上一任公子還要多上不少,帝王心術,恩威并施在這位身上被發揚到了極致。
沒有人敢正視這位還沒有他們孩子大的監國公子,只是偶爾有人小心翼翼地打量一下那位公子成蟜,帝王家是無情冢,不過這位公子似乎格外的幸運。
“稟公子,聲勢已成。”
呂不韋輕輕一躬身,只道出了這么一句話,但是所有人朝臣卻都神色凝重起來。
謀劃千里,策行百日,長刀出鞘,利刃飲血的日子終于要到了。
一眾朝臣皆望向了上座那位,“天生玄鳥,北降于嬴,受命于天,既壽永昌”,這是秦相布局,但是又何嘗不是秦人之心。
嬴政笑了笑,略帶一絲豪氣。
“大風起兮,戰鼓擂。”
嬴政在滿朝文物面前,處之淡然,他抬起自己私印在布匹之上印了下去,然后抬起印章看了看,然后把示給在場的眾人,這印章是昔日嬴政昔日練劍時,隨手刻成的,終究不是玉石,不過幾年便有些蒼然。
但是怕那是路邊之石,只要印刻上了“嬴政之璽”這四個字,那也是秦公子政的玉璽。
“這印章終究是舊了,政聽聞天下有二寶,一為和氏之璧,二為隨侯之珠,政想取和氏璧成璽,獻隨侯珠于師,不知道諸位愛卿意下如何?”
嬴政的語氣很淡,似乎毫不在意眾人如何回答,他等這一天也有些久了,沒有人可以阻他。
“天下至寶,有德者居之,臣蒙武愿意為取之。”
蒙武等這一天很久了,秦銳士也等了很久了,只等這一聲令下。
“有德者居之!”
滿堂上卿躬身而拜,他們知道這位公子的雄心已經無法阻止了,中原該統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