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涯一行人在止戈城呆了一夜,第二日清晨,果然就像是李春秋說的那么一般,那大楚一字并肩王派來的隊伍便到了。
時間不遲不早,剛好就在眾人準備上白鹿山的時候,魏無涯看了看眼前的護衛隊,又看了看剛剛從客棧樓下走下的李春秋,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如果不是他一直跟著李春秋,他都要懷疑這位是不是派人打探著大楚的動向,可是魏無涯知道,明明那個怪人什么也沒有做。
難道這世間真的有著什么千里眼順風耳的道**夫?
魏無涯想了想自己袖子之中藏著的《真武道簡》,覺得這很有可能,但是又有些不切實際。
這怪人想要干什么,他完全摸不清頭腦,就連怪人說的話是真是假,他都不知道。
難道是真的是煙花之地呆多了,整個人有些荒廢了?
“還愣什么神?”
“還不走,世子?”
李春秋走到了魏無涯面前,笑著問道。
似乎他真的是魏無涯的護衛,但是天下哪有這樣的護衛,簡直比主子還要主子。
“這就啟程。”
世子吆喝了一聲,然后繼續道:
“白鹿山,今個我們也卻看看那儒家千年的圣地。”
魏無涯連忙開口道,隨即與李春秋走上了那轎子之上,護衛相視一眼,眼中只有無奈,真的要上白鹿山?
便是一字并肩王親自過來,也不敢這樣玩。
白鹿山那是哪里,那可是儒家的圣地,真這么上去,怕是要出大事。
但是事已至此,眾人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繡著四爪蟒的轎子被眾人抬著朝著白鹿山行了過去。
可剛剛到了城門之處,轎子的隊伍便被攔住了。
魏無涯拉開了簾子,朝外望去,只見到近百人身著白衣冠冕,身上配著長劍,明顯是儒家的門生,來這里攔著他們的。
這才剛出止戈城,這就要打起來?
魏無涯想到這里,他就頭疼,真的打起來,齊國和大楚還能夠相安無事的做鄰居嗎?
可真正能夠做主的卻不是世子,而是轎子之中做著的另一個人。
“前輩,有儒家門生攔路,怎么辦?真的打過去?”
這幾個儒家門生明顯不是高手,但是這是儒家的門面,這打上去就相當于打臉了,這可不是那么好了結的。
李春秋雙目緊閉,在感受著天道的錘煉,聞聲之后,他也不睜眼,只是開口道:
“你可是大楚第一紈绔子弟,以后要成為整個十九國第一紈绔的男人,怎么了?慫了?”
魏無涯一聽整個人臉都綠了,大楚第一紈绔子弟,那還好說,但是這十九國第一紈绔子弟是個什么情況?
他什么時候說要成為十九國第一紈绔子弟了?
就是有個皇帝當老子,也不敢這么猖狂吧?
但是看著一旁靜坐的李春秋,魏無涯實在是沒有一點底氣,昨日那大河懸空的景象還歷歷在目,當時大河可是有著百丈寬,可現在魏無涯離李春秋不過一尺距離。
“前輩,我………”魏無涯半天說不出話來。
“怎么?不想當大楚第一紈绔了?”
魏無涯聞言之后,小心地看了看盤坐在一邊的李春秋后,咬著牙道:
“沒有,不就是幾個儒生嗎?”
魏無涯拉開了簾子,朝著外面的護衛喊道:
“讓前面的人讓開,我與儒家無冤無仇,平白攔路,問問他們圣賢書是不是讀到了狗肚子里去了。”
喊話之后,魏無涯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外面隨即傳來了大楚世子護衛與儒家門生的交談之聲。
“諸位,我家世子自小對儒家十分向往,今日終于又時間來到儒家圣地拜訪,幾位怎么要如此呢?”
“世子讓我問問各位圣賢書是不是讀到狗肚子里了?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是也不是?”
“來者非是遠來朋,只不過惡客登門,你這等爆倉禍心,我等如何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