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門山,山門掌教握著那封來自于沖虛的信件,轉身將信件交給了沖虛的師尊玄門。
“這件事你最適合辦了。”
這份信件是沖虛按照韓非的吩咐寄回長門山的,信件上說的是關于召集那些沒有觸怒大秦的門派的事情。
沖虛的師尊玄門曾經身為南唐皇子,對于跟一個帝國交流,他再熟悉的不過了。
畢竟他是險些成為南唐國皇帝的人。
“是!”玄門拱了拱身子將這件事情應了下來,最近幾十年整個修道界都不安穩,他也無法在清修下去了。
況且他也想見見大秦是什么模樣,南唐國雖然說已經是玄都出世之前的記憶,畢竟那也是他的記憶。
一身灰白道袍的長門掌教師兄再次提醒道:
“另外沖虛還在信件之上說了另外一件事情,你注意一下,我覺得很不妙。”
玄門聞言緩緩打開了手中的信件,將內容看了一眼,然后抬起頭道:
“我已經看啦,這是很正常的平衡之數,即便是不是那些門派,也會有別的人來平衡我們,一個帝國機構之中必然有著這么幾個派系作為一種平衡。”
“這些事情,我終究是不如你懂。”長門山一脈的掌教嘆了口氣道:
“那位錦衣衛的負責人,十天后,便會來長門山,這之前的事情便交給你了。”
玄門拱了拱手,應了下來。
朝野廟堂雖然他已經離開很久了,但是那些手段他尚且沒有忘掉,身為皇子,這些東西已經融入了他血脈之中。
大秦始皇帝……便是你能夠壓服天下修道門派又如何呢?
百年之后還不是一抔黃土?
這也是我最終沒有選擇這條路的原因啊!
玄門抬手將信件收了起來之后,轉身將自己的長劍一扔,長劍隨即落在了虛空之上,他縱身而上。
御劍而行,消失在長門漫山云海之中,
………
而另一面,在給韓非仙門信息之后的申屠百里,再次被派往去聯絡那些仙門的舊部。
我如果直接去聯系仙門舊部,那那些隱世門派豈不是死定了?
申屠百里在自己心中暗道。
這件事還是要再問問韓指揮使,他既然是這樣安排的必然有什么深意。
走了兩步,申屠百里又停了下來。
韓指揮使既然沒有說明,那么就是不好說明的意思。
這時候,范增從錦衣衛的大門之中走了出來,看到申屠百里之后,他笑著道:“韓指揮使不是讓你去聯系仙門舊部了嗎?你怎么跑來了這里?”
申屠百里見到范增一喜,連忙上前將范增拉到了一旁道:
“范兄,我得到消息思來想后,總是沒有想明白,我若直接去仙門,那那些隱世門派怎么辦?”
范增搖了搖頭,笑著道:
“大秦叛逆,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那………”申屠百里剛剛抬起手來,想說那日晚上韓指揮使說的話,卻被范增將手按了下來。
“韓非從來沒有跟你說過這件事情,這件事情,我不能管,他不能管,你也不能管,明白了嗎?”
“這樣的話,那群人不是死定了。”
“他們若是自救便死不了,若是不能,那么也該他們命數。”范增的話中似乎有著深意。
申屠百里看著范增的雙目。
不能管,只能讓他們自己自救,那就是說我只能將消息帶給他們,至于最終如何,卻是只能靠他們自己。
“我明白了。”
………
聽雨山,山陰多雨,谷成寒潭,每當有人高聲言語,便會落下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