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郝長老郁悶的心情仿佛瞬間一掃而空,笑著來到了葛長老的身旁,道:
“葛老頭,你怎么看起來跟死了爹似得,發生什么事了啊?”
葛長老白了郝長老一眼:“郝老鬼,老子心情不好,你想打架我隨時奉陪!”
郝長老呵呵一笑,“別愁眉苦臉了,我跟你說件開心的事情。”
“哦?”
“你知道嗎,莫良那小子被人揍了!繃帶纏了里三層外三層,連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這小子怕是蹦跶不起來嘍。”郝長老眉飛色舞,邊說邊樂。
葛長老眉頭一皺,急忙問道:“什么時候的事情?”
“就剛才,一刻鐘前吧。”
“怎么可能!兩刻鐘前他才從我那一毛不損的離開,哪能這么快被人打一頓,然后還包扎的嚴嚴實實的到你那去?”
聞聲,郝長老神情突變,他好像醒悟了些什么。
看著郝長老青白的臉色,葛長老貌似也領悟到了什么,竟哈哈大笑起來:
“郝老鬼,你定是被莫良那小子騙了吧!說吧,被他坑了多少東西?”
“葛老頭,你這張臉怎么看起來這么欠揍!”
“呵呵,你看你也是!”
針尖對麥芒,二人一肚子火都沒處撒,臉色都不怎么好看。
片息,也不知道是誰先出的第一招,呼嘯的狂風驟起,暴動的源氣在白石橋上肆虐開來,水炸石裂,轟鳴聲迭起不絕!
葛長老與郝長老,打起來了。
宗門弟子聞風而喪,躲在角落里暗自咂舌,這葛長老雖然和郝長老經常吵架,但是像這般大打出手,他們倒是第一次見,也不知道是為了何事,弟子們議論紛紛……
月色溫婉,星螢點燈。
紫竹林里種著大槐樹的院子里,莫良晃著蒲扇,好不愜意的躺在搖椅之上乘涼,臉上涂抹的色料似乎還沒有完全洗干凈。一旁,惜惜來回用勺羹舀著,將早已吹涼的豆漿喂到莫良的嘴里,淺笑盈盈,似樂在其中。
惜惜的腰間,束著一個繡著郁金香圖案的銀色納袋,是莫良剛送給她的禮物。
此時此刻,遠處的一顆大樹之上,一個被宗門派來,一直在暗中保護著惜惜的暗堂弟子銀牙咬緊,吱吱作響。
月光映出她的身體與鼻子以下的面容,這少女一身黃杉,欺霜賽雪的冰肌玉膚,令打在她身上的月光都黯然失色。此時她挺秀的瓊鼻上下出氣,櫻桃薄唇微微抖動,氣呼呼的不能自已。
這莫良太過分了!就只是在惜惜的鞋上繡了兩只白玉鳥,就要惜惜為他磨煮豆漿,還要吹涼,然后喂到他的嘴里。
這又不知道從哪里得了個納袋,繡了朵更好看的花兒,便將繡著花兒的納袋一起送給了惜惜,這還得了?這流氓指不定又要趁此機會,對惜惜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