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距離二人約戰的時間還有兩刻鐘,那張揚已經早早的來到了比武臺下,他一邊靜待著莫良,一邊環視著周圍。
比武臺周圍圍著的,除了海量的雜役弟子和外門弟子外,甚至還來了一些內門弟子,以及極個別的核心弟子與真傳弟子。
雖然不見長老們的蹤影,但是張揚相信,比試開始后,長老們一定會在某個地方暗中看著這邊。
可以說,雪劍宗從下到上每個層次皆有人在關注著這場比試。這使得張揚不由得緊張起來,但一想到自己的對手是莫良,張揚的緊張感頓時就舒緩了許多,變成難以自持的激動。
再過一會兒,他就將迎來自己人生最輝煌的時刻了!
光是想想,張揚就有些興奮的不能自已。
而正如張揚所猜想的那般,雪劍宗的一干長老,此時正匯聚在二十丈外的一個閣樓高層。
這層閣樓上,足足有十余位雪劍宗的長老親臨。
除了宗內盛典及商議重大決策等要事外,這么多長老們匯聚一堂,可實屬少見。
而這些長老們來此的目的大都一致,都是來一了平生之愿,來觀賞莫良被揍的哭爹喊娘的美妙畫面的。
如果說他們有什么共同點,那便是在過去的某時某地,他們大都被莫良給坑過。
此時,眾長老們并沒有關注比武臺那邊,而是都圍在郝長老身邊,興致勃勃地進行著什么很有意思的事情。
“郝老鬼,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居然敢賭莫良勝?你是要將棺材本都賠進去啊。”一個皮包骨頭,膚色黝黑,兩眼深深凹陷的長老笑著說道。
說完,他用精致的紅木盒子,將一副一看就絕非凡品的靈藥放在了桌案上:“這是我的賭注,賭張揚!”
“老耿,你這就不知道了吧,郝老鬼不用棺材的,他喜歡骨化成灰,隨風飄揚型的死法!”一旁,臉上的淤青還依稀可見的葛長老陰陽怪氣的道,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對此,郝長老只是淡淡的瞥了葛長老一個眼,但并未多說些什么。
這時,一個眼睛瞇成一條線,略有些發福的胖長老走上前來,笑瞇瞇的道:
“郝老鬼啊,你放心,我不像葛老頭和老耿這么缺德的,肯定夠你留夠棺材本。”
說著,看似憨厚的胖長老將一件黃階上品的秘寶壓在了桌案上:“我買張揚!”
郝長老臉一黑,葛長老等人則是哈哈大笑……
原來,這群長老是在下注,賭的是莫良能不能站著走出比試區域,郝長老為莊家,只有他賭能,其余所有長老都賭不能……
賭約是郝長老提出的,不過他可沒敢開莫良是否能贏的盤,因為他知道葛長老這群老家伙根本沒有想過莫良有可能能贏,莫良戰敗,在他們心中就好像是日出東方一般鐵板上釘釘的事情,區別只是敗得有多慘。
如果他開莫良是否能贏的盤,很有可能會引起葛長老這群老狐貍的懷疑,起到弄巧成拙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