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
陳正豪在年輕女子的屁.股上重重摸了一把,然后笑著出了門。
客廳里,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漢子正束手束腳地坐那里等著,一邊端著手里的茶杯裝模作樣的喝茶,一邊眼光不斷地向通往二樓的樓梯偷喵。
赫然正是之前帶人把易天行前身活活打死的那個疤臉彪哥。
等看到陳正豪的身影從二樓下來,他連忙觸電一樣站起身來,放下茶杯小跑著迎了上去,一臉討好地道:“老大。”
按上一條尾巴簡直就和看到主人的哈巴狗沒什么兩樣了。
“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陳正豪瞥了他一眼,淡淡問道。
“已經辦好了。”
疤臉阿彪連忙點頭哈腰地道,“那小子以后再也不會來煩春紅小姐了。”
陳正豪聞言意會地點點頭,然后沖他一擺手:“領十塊大洋去喝茶吧。”
然后便轉身上樓了。
“謝謝老大,謝謝老大。”
疤臉阿彪沖著陳正豪的背影連聲道謝,腰都快彎到地上去了。
……
閘邶。
房屋擁擠無序,地上污水橫流,蒼蠅嗡嗡亂飛。
這里是申海有名的貧民窟,論及人口的稠密程度堪稱申海灘之最。
許多在申海討生活的外鄉人都住在這里。
因為這里雖然條件極差,而且遍地危房,可勝在租金便宜,能讓窮苦人勉強住得起。
易天行之前也是租住在這里。
拎著個紙包七拐八拐地走到了自己租住的地方,迎面正看到一個面相憨厚,臉上刻滿了風霜皺紋的漢子出來倒洗腳水。
看到易天行,憨實一笑打了個招呼:“易兄弟回來啦。”
“嗯。”
易天行點了點頭。
“易兄弟,你這是怎么了?”
那漢子忽然關切地問道。
卻是等易天行走近了,借著月光他才看到易天行身上殘留的污垢和血漬。
“沒事,回來的時候碰到醉鬼流氓了。”
易天行含糊地解釋了一句,然后也不多說,就直接邁步進了屋。
這漢子名叫丁三,是個黃包車夫,也是和他同租的房客。
他租住的這戶房子是東西屋兩間臥房,共用一個外屋,兩邊各有一個灶臺作為廚房使用。
為了省錢,易天行和丁三一家同租一戶房,只是分住東西屋,同時也共同承擔一個月五十個銅板的房租,平時關系處得也還可以。
不過眼下易天行卻是不便和對方多接觸了,免得被看出什么來。
畢竟他雖然基本繼承了前身的記憶,但內里卻已經換了人,無論性格氣質都已經和原來迥然相異。
何況他因為精血強化,連身體相貌都有了一定的變化,熟人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很容易就能發現他和原來的不同。
好在丁三也不是個追根揪底的性子。
見易天行雖然看起來像是受了傷,但步履匆匆手腳靈便,應該沒什么大事,又明顯沒有多談的意思,他也就沒再多話。
潑了洗腳水也轉身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