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記得了,誰會記住這么詳細的日期。”
“不可能,那幾天里你就沒有碰上過什么特別的事情嗎?”
“......可能有吧,但我想不起來了。”
“那我換個問法,那段日子里,是不是有個男人來到你們鎮上?”
“好像是有這么個人......好像是......姓蘇?對不對?他是你的家人?兄妹?看你倆年齡不對......你們是父女吧。”
“現在是我在問你,他在鎮上那幾天里都發生了什么。”
“好像什么都沒發生啊,就像平常一樣......別這樣,我真的什么都記不起來了,我只是個普通人而已,幫不上你什么忙。......今天我辦公室里的現象是你弄出來的嗎?這是什么能力?幻覺制造?操控網線?”
對面沉默了下來,暫時沒再問下去,也沒有回答,羅旬也不敢動,只好一動不動地站著,用不了多久,公交車就來了,緩緩停在路邊,與此同時后背上的刺痛感也跟著消失了。
“哼,美工刀也怕。”身后傳來這樣的聲音后,一道紅白色的身影瞬間沖上了車去,羅旬沒跟上去,公交車很快就關門而去了,透過車窗,他能看見女孩也坐在窗邊的座位上緊緊地盯著他,那目光冰冷,卻又不是羅彌那種毫無生氣的冰冷,而是摻雜著些許不明情緒的冰冷,直到車子遠去。
羅旬嘆氣搖頭,繼續等下一趟車。
......
......
蘇糖下了車,進了路邊的一個書店里,她松開行李箱的手柄,從歷史讀物區域取下了一本《全球史下看中國》,默默翻看了起來。
良久之后,她拿起書來到柜臺前結賬,然后提起裝著書本的紙袋離開。再次等公交車,來到車上坐下后,她從紙袋里取出了書本之外的另一份東西——一份公文袋。
拆開,取出文件,里面夾著幾張照片,是一個穿著黑背心和牛仔褲的光頭男人趴在血泊上的照片。
......
......
羅旬還是像往常一樣十一點多到家,然后洗澡,洗衣服,到陽臺上去晾,但正準備晾衣服的時候他不禁愣住了,因為他陽臺對面的另一棟房子的同層房間亮著光,陽臺外面還晾著床單和衣服,可他記得以前那間房子一直都是空著的,沒人在住,莫非有新住客搬進去了?
正在這時,仿佛察覺到了他的視線般,對面的陽臺門也打開來了,一個人從對面的房子里走了出來,冷冷地將視線跟他對上。
“......”
羅旬確信自己這次沒有出現幻覺,對面那人分明就是白天時威脅審問過自己的短發女孩,這算是什么?監視?
鈴鈴鈴,室內里傳出了手機鈴聲,他立刻回房間拿起手機,可手機上卻是沒有標注過的不明來電,但他還是接了。
“驚喜嗎?”
“......”羅旬聽出了這聲音來了,他再次走出陽臺,一直沒什么波動的目光終于顯露出無奈來了,他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對面同樣拿著手機放在耳邊的女孩,“有必要嗎?如果你是要尋找你父親的下落,你找我是沒用的。”
“我沒說過他失蹤了。”
“但如果不是失蹤了,你會這樣拼命找我?”
“......”
“聽著,我真的不知道西宮娘娘在哪里,拜托了,別打擾我的生活,而且你找我也是沒用的。”
“你總知道些什么的。”
“都忘了。”
“那我會等你想起來的。”
“......”
“而且這也是為了你自己著想。”
“為我自己著想?”
“要尋找西宮娘娘的人不止我一個,你能幫助我將她找出來,那你也會免去以后的很多麻煩,甚至其他人不一定會像我這么友好。”
“......你說的真有道理,再見。”
羅旬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通話,連衣服都沒晾,就拉上陽臺門回到室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