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了,假如說那具尸體其實是羅旬的尸體,那么一直以來出現在她面前的那個......叫做羅旬的人,又到底是誰?
她當然知道,只是已經停止了思考了,或者說無法思考了,既因為早有意料的父親的死訊,也有對某個人身上謎團的深深困惑。
顧雯接茬道:“就像許霖說的那樣,我們懷疑現在的羅旬根本就不是原來的羅旬,甚至于根本就不是羅旬,而是一個假扮著人類的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家伙......所以,你明白的吧,我們將這個情報主動提供給你,可不是為了讓你知道你爸死......咳,去世了的消息,而是想讓你協助我們這次調查。”
“......我該怎么做?”沉默了許久,蘇糖才艱難地開了口,可她發現自己的聲音似乎變得無比暗啞了,簡直不像是自己原來的聲音。
“就是那樣,找辦法接近他,跟他搭建關系......當然不要陷入里面了,你可要想明白,這個不知道是不是羅旬的羅旬,或許,便是你的殺父仇人。再不然,他該是知道你父親的事情的,甚至大有聯系,但是一直裝瘋扮傻。”
蘇糖緊緊捏著手里的公文袋,她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后,才再次回了一句話:“......我知道了,我會幫你們的,但相對的,我希望......我希望你們也能將相關的情報告知我。”
“當然,這也是為了讓你的調查變得更加輕松。”
“......我先回去了。”
“哎呀,不先留下來吃個飯嗎?”
“......”蘇糖理都不理她,拿起挎包轉身扭頭就走,徑直離開了包間。
待她離開后,許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隨后呵呵笑道:“你可真的是有夠殘忍的啊,再說......有必要裝作這么一副壞人樣嗎?”
“呵。”顧雯搖了搖頭,“這種小女孩,不激她一下,哪來點理智,我真擔心她真的被那個不知道是不是羅旬的羅旬給迷惑了,我聽說他們之前可是走得很近......所以你怎么對這個案子感興趣了?”
許霖笑道:“只是我的案子剛好涉及到了這個叫做羅旬的人罷了,沒想到一調查竟然找到了你身上。”
顧雯偏過頭看他,冷冷地道:“我聽說你最近貌似跟雇傭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做事嘛。”
“哎呀,調查人手不夠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對吧。”
“我哪管得你,你的事情我既不會上報也不會助紂為虐的,不過你負責的那件案子......百妖契是怎么回事?”
許霖回道:“我讓人跟蹤一個叫做莊明澈的女孩,那個女孩跟百妖契有莫大關聯,然后被那個叫做羅旬的男人庇護了,后來他們一同回了莊明澈的老家......那個地方失聯了近半個月,等重新能聯絡后,我們發現那里死了幾個人,但似乎其他人都無動于衷,甚至以為這幾個人早幾年就已經去世了,百妖契什么的......更是什么下落都沒有。”
“......后來呢?”
“那個叫做莊明澈的女孩到羅旬那里打工了,做了一名女仆。”
“......哦,那個女仆咖啡店啊。”顧雯似乎對此也并不是沒有了解,“再后來呢?”
“嗯,然后我發現他們似乎跟靈隱學派有了聯系......目前我也還沒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麻煩啊這破事......這個羅旬到底是想搞什么?故意在我們面前走來走去,又一副‘我什么都沒做過’的樣子,簡直是欲蓋彌彰嘛......”
“哈哈,說不定小酥糖那邊會有什么意外收獲吧。”
“呵,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