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中年男人,雖然讓大家稱他為教官,卻從不教他們任何武功和招式,只是讓幾個軍官摸樣的男人教他們功夫,指導他們訓練。
每次七號被同伴打倒,教官的神色都會變得無比復雜,一副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
就這樣,時光飛逝,轉眼間,十年過去了。
訓練營里的小朋友,都已經變成了壯碩的青年,一個個人高馬大,虎背熊腰,精壯的肌肉,像是一座座小山附著在身體上。
十年間,七號身體,體力,武功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天賦更是所有人中最高的,但讓人郁悶,不解的是,他每次與同伴對戰,依舊被打敗,從來沒贏過,甚至還有幾次身體受傷。
教官烏黑的頭發,經過十年的歲月,也有了斑白。
正當七號以為他可以天天過著與同伴訓練,學武,玩耍,每日吃飽喝足的幸福日子時,殘忍的惡魔,終于露出他本來的面目!
晚間。
“全部起立!”
一個平日里教大家武功的教頭,抱著一捆兵器,出現在大帳篷的門口。
九個威武雄壯的男人,立刻整齊站在各自的床鋪前,等待著教頭的訓話。
“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九個人中,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如果一炷香后,依舊沒有產生最后一個人,那么九個人全部斬首,不留活口!”
教頭說完,將一捆兵器扔到眾人中間的地上。
“什么?”
“教頭,你在說什么,我怎么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也是,教頭,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教頭面色冷酷,雙眼透露無情的寒光,語氣徒然升高,大聲的喊道:“你們相互殘殺,只有一個人能走出這里,并且,只有一炷香的時間,否則全部斬首!”
九號睡在帳篷的最靠門邊的地方,他想上前詢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教頭手中寒光猛地一閃,“刷!”
九號本能向后閃去,但還是慢了一步,他的胸口出現一道血口,所幸,傷口并不深,只是劃破了皮膚。
“教頭,你在做什么?”
“你為什么砍九號!”
“教頭,你瘋了嗎?”
其余八個人將九號扶住,一臉憤怒的看著教頭!
十年間,十幾個教頭仿佛都很有默契一般,從不與他們親近,更不會過多的交談,甚至連名字都不告訴他們,每日只是拼命讓他們訓練,完成每日的任務。
對于所有訓練的人,教頭仿佛就是個訓練的鞭子,只負責鞭策他們,卻不親近他們,像是一個冰冷的物品。
無情,冷漠。
教頭們平日里只讓隊員們簡單稱呼他們為教頭,十幾個教頭也是分著號碼,眼前這個就是一號教頭,平日里教導隊員們練武。
“我再最后說一遍,相互殘殺,這個帳篷里只能活一個人,其他人必須死,違令者,斬!”一號教頭冷漠的說道。
他最后看了一眼教了十年的隊員,轉身向著帳篷外走去。
我們的主角七號,此刻眼中充滿了冷靜,他左右環顧,低聲道:“雖然不知道教頭為什么下這樣的命令,但我們絕不能相互殘殺,我們都是學有所成的人,武功甚至比教頭們還厲害,一起殺出去,聯合其他帳篷里的隊員,一起突圍。”
一號教頭仿佛身后長了耳朵一般,在帳篷門口停下了腳步,偏過頭,冷笑道:“不要打什么歪主意,想抱團殺出去?這是做夢!這里已經被數萬蒙軍包圍,反抗只有全軍覆滅,按照我說的做,總是還能活一個的。”
說完,他大步的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