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雷生站在賭場的中間,他可以一眼就看到年輕人和老三的一舉一動。
察覺出老三的異樣,雙目看去,心中頓時一沉,他嘆息一聲,老三要失手了!
陰三此刻雖然慌亂,卻也是混跡多年的老手,就算臨場出現意外,他也能及時挽回。
他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意圖使自己的盡快平靜下來。
瞬間,他明白問題出現在那里,快速朝眼前的年輕人看去。
但他卻失望了。
將守面容依舊淡定,仿佛賭局中并不是他一般,坐在椅子上,雙目平靜的看著骰盅。
陰三的手很細膩光滑,手指更是纖細的像個女人,每個指甲都被精心的修剪過。
突然,陰三的食指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快速在骰盅壁上點了三下。
食指速度非常快,哪怕是你緊緊盯著,也很難看清,畢竟太快了。
但這個小動作,卻逃不過將守的眼睛。
一絲輕蔑和嘲弄在將守的眼中中閃過。
陰三的面容漸漸放松下來,目光掃向旁邊,微微超肖雷生點了點頭。
這一切都看在將守眼里,卻不點破。
“到底開不開?”將守催促了一聲。
陰三面色再次恢復到之前陰笑的表情,低沉的說道:“呵呵,現在我就…”
話還沒說完,他表情又是一頓,突然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手下的骰盅,心中不停驚呼,怎么會,怎么會這樣!
肖雷生自始至終都不發一言,也沒有任何表情,剛才陰三示意他“沒事“時,他就知道事情不可能這么簡單。
但陰三搖骰盅的整個過程,包括押注的間隙,年輕人如同雕塑一般坐在旁邊,不曾敲擊或拍打賭臺,身體更是靠在椅背上,距離骰盅還有些距離。
賭桌,賭具,包括搖色子的人,都是他們這邊的人,到底是哪里出現了問題?
陰三額頭開始滲出冷汗,甚至手心也有潮熱泛出,這種情況在他整個賭博生涯都是不多見的!
原本是一只手按著骰盅頂,另一手則扶著骰盅底蓋。
現在,他緩緩的將雙手左右同時握著骰盅,那動作好像是擔心骰盅飛走了一般。
“你就什么?到底開不開,都等半天了!“將守不耐煩的說道。
陰三雙目瞪了一眼將守,也不回嘴,他現在要平心靜氣,專注的完成眼下的賭局。
從這里,也可以看出陰三在賭術上的心里素質真的很過硬。
“怕輸一億美元?“將守淡淡的問道。
陰三這次連看都不看他。
“噠。“一聲極其細微的聲音響起。
周圍賭客們嘈雜,再加上這聲本來就很細微,所以沒有人聽到。
只是陰三知道這聲音發自哪,就是骰盅里面,色子輕微撞擊盅壁的聲響。
他的懸著的心,又一次落下了。
他探出一只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戲虐的說道:“呵呵,著急去投胎?好吧,我滿…”
“足”字還沒說出,他的表情再次變得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