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昏倒在機場?”酒店內,許昕看著神色茫然的葉瀾,眼神怪異的問道。
葉瀾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要是知道原因,哪還會昏倒在機場啊?我連自己怎么到醫院的都不知道,更別說其他的了。”
他不是有意想隱瞞什么,更何況許昕還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只有些事情在他自己都弄不清的情況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也就是運氣好,剛好碰到我也在夏威夷。”許昕感慨道,“不然我估計你現在不知道在哪家醫院里躺著呢。”
“那我豈不是得好好謝謝你?”葉瀾半開玩笑道。
“謝就不必了,我覺得啊,你就是最近壓力太大了。”許昕認真的分析道。
“不過這次來到夏威夷,倒是可以好好玩幾天,放松一下。”
說到這,許昕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下意識問道:“你不會又是帶著什么任務出來的吧?”
“沒,主要就是出來玩玩,給自己放松一下的。”
許昕兩眼一瞪,隨即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個家伙還是老樣子,主要是出來放松?那順帶呢?
“順便…拜訪下一位業界的前輩。”葉瀾干笑著說道。
他自己清楚自己給朋友們留下的印象是什么樣的。
每次朋友聚會,葉瀾幾乎都是能找到理由不參加的。
偶爾參加一次,也一定是因為有工作上的任務,讓他剛好在待在那個城市。
“拜訪前輩?”許昕倒水的動作一頓,道:“心理學界能讓你葉瀾稱之為前輩的,怕是也不多了吧?國外的?”
“國內的。”葉瀾解釋道:“姓宋,當年我們學院的院長,也算是我半個老師。”
許昕想了片刻,記起來是有這么個人。
“你是說宋世林院長?”許昕眨了眨眼睛,將水杯遞給葉瀾,臉上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
“他也在夏威夷?我記得他都退休有些年了吧?究竟什么事值得你跑這么遠一趟專門來找宋老?”
他可不覺得葉瀾是順便來拜訪宋世林的,畢竟葉瀾的作風他再清楚不過了。
接過杯子,葉瀾一口氣灌了下去,隨后長舒了口氣。
“呼…前段時間接待了個棘手的病人,搞得我頭大的很。”
“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這才決定過來打擾一下宋老師。”
許昕同情的看了一眼面色蒼白的葉瀾,搖了搖頭。
“當初跟你說不要學什么心理學,你非不信邪。”
“我看吶,你遲早把自己給折磨成神經病。”
葉瀾咧嘴笑了笑,也沒解釋什么。
片刻之后,許昕起身道:“你好好休息一下,餓了的話給前臺打個電話就行。至于拜訪宋老的事,等你休息好了我再陪你一起去吧。”
葉瀾點了點頭,他也確實需要休息一下。
雖然腦海中的記憶碎片和“事實”相悖,但葉瀾可以十分確定——
那些記憶,絕對不是夢。
…
次日,休息了一整晚,葉瀾覺得自己的狀態終于恢復了許多。
不僅是體力,更多的是精氣神。
“呦,看起來終于像個正常人的樣子了。”許昕推門進來,看了一眼后天調侃道。
葉瀾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你的意思是我之前不像個正常人了?”
“沒,不是那個意思。”許昕擺了擺手,卻是一臉認真的思索道:“具體我也說不清楚…”
“嗯…怎么說呢,就感覺像變了個人,你都不知道,我在醫院見到你的時候,你整個人虛弱的,臉色慘白,像個死人一樣。”
“要不是醫生說你身體狀況一切良好,哪怕是你醒來,我都不敢帶你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