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很多次以后,“窮桑”納悶尋思了良久后,才后知后覺地咂摸出原來她們是在玩躲貓貓,自己不過是個多管閑事的人。
但他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除了第一次算是真正的“邂逅”之外,倒不在意她們后面串通來戲耍他。
而整個過程中,袁夢曇還和“窮桑”擦出了愛情的火花,并且還是袁夢曇假裝“弱小可憐、遭同門欺壓”,故意用這種神秘兮兮的逃跑路數、并屢次“恰巧”經過他的視線,但最后兩人總是被抓并一起關禁閉的方法,時不時制造過程、創造機會來靠近窮桑,以此博取他的關愛。
從可謂兩小無猜、童齡無知的游戲經歷建立友誼,發展到青春年少、亭亭玉立并情竇初開的愛情萌芽,不過是五六年而已,然而萌芽未能生根,真正的窮桑卻已寂寂無人知的英年早逝,魂歸幽冥,魄入黃泉,被現在這個窮桑奪舍再生。
原來她們在玩躲貓貓,用游戲的方式來教學。
既如此,那無法測度的、肉眼莫能辨析并自稱本座的白發丫頭,究竟是誰,莫非是袁夢曇的師傅?即三大天師之一......
正思緒紛擾之際,步履戛然而止。
穿過重重結界和法陣壁壘,在外面看起來面積不大的閨閣內,想不到別有洞天,亦步亦趨地拾級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遂在那每一顆均刻滿道韻符文并且璀璨若星、珠璣流轉、映像萬千的串串寶簾之后,映入眼簾的,竟是一片生機盎然的模擬乾坤領域,綠草如茵,溫暖如春,目測至少有五十里方圓。
自在飛花輕似夢。
此間花草,飄浮于空,久久未落。
“桑哥哥可以靜心在此煉化那枚‘后天煅骨丹’了!”袁夢曇與窮桑近若咫尺,差點兒鼻尖碰鼻尖。
“那枚丹藥早被我在路上就消化掉了!且說這里的安全措施......”窮桑掃了一眼四周,盤膝而坐,草地柔軟。
“桑哥哥放心,這里是我的私密空間,絕對沒有人能夠打擾你的。沒有專用指引的口訣和開啟次元空間銜接的特殊法力運行,即使是突破了設置在外圍的重重結界和法陣壁壘,也是無門可入的。因為我們現在已經身處宇宙夾縫之中了,類似更高級的空間寶物能夠直接通達宇宙邊緣天外天,這里面的門道可多著呢!法力陷阱、源能池波一環扣一環,更有時空防御膜。便就是我姐姐和師傅,亦只能止步于那寶貝珠簾前,沒有我的準許都不能進入到此。”夢曇緊挨著他坐下,一五一十的傲嬌說道。
聞言,窮桑不禁心下忖度道:想必這閣樓是可大可小、可收可放的空間至寶,看來那個“我”還挺會玩欲擒故縱的,她竟然對“我”如此一心一意,剖腹剖肺般毫無半點摻雜,這么至關重大的機要秘密都毫不保留。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小家子氣!便帶你起飛到《水滸》去玩一玩又如何?
“正所謂,投之以桃,報之以李。”窮桑沉吟片刻,肅然道:“不再藏著掖著了!原本我只是想借你的密室一宿就算了!但現在我改變注意了!夢曇,我有一份機緣送給你。而這份機緣,毫不夸張的說,可謂開啟命運枷鎖的鑰匙、超越眾生的密徑,接下此機緣后所能達到的終點,恐怕即是宇宙的盡頭。”
“看桑哥哥一臉謹慎的樣兒,自從桑哥哥你大病一場后整個人都變了!莫非一朝頓悟出什么驚世駭俗的道法至理?神神叨叨的,就不怕我泄露出去,或者謀奪了你的成果......”說著,袁夢曇那雙水汪汪極具鐘靈之氣的桃眼明眸,撲閃撲閃地含笑睇視之。
“沒人能奪走我的東西,殺了我也不行,它已經和我融為一體!”窮桑依舊灑脫不羈、清微淡遠,其實他表面故作澹泊,內里深沉陰郁,心道:張揚出去也無妨,反正他已經有了一條退路或落腳據點《水滸》世界,大不了變強了再殺回來。何況謁天階還能隨時大范圍的預警、掃描周遭不確定因素的存在與否及七情六欲波動的好壞判斷。
一旦察覺風吹草動,立刻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