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過印章,這場宴席也就差不多落幕了。
大唐這時候就是這么個習慣,請客吃飯還不能讓客人空手而歸,只不過像李祐這么大方的主家顯然不多見。
武將們還只是覺得這印章比較珍貴,更看重的其實還是背后所代表的李祐的看重,以及印章的那種天然的權利象徽,而薛大鼎和劉仁軌兩人的觀感就大不一樣了。
于他們而言,那是真正的稀世珍寶,如果再算上他們各自懷里那沉甸甸的圖紙,李祐給予他們的就真的太多太多,也讓他們真切的生出了士為知己者死的想法。
想起李祐離別前的囑托,他們覺得當下他們能做的最好的報答,就是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干的更好一些。
不過想來就像李祐說的那樣,有他這位名聲在外的王爺幫忙背鍋,將設計圖上的東西推行下去還是要容易很多。
其實李祐無非是告訴他們,這些東西算是于民有利,是真的可以惠民的好東西,但是介于民眾們的認知,推行還是會有阻力的。
不過當它們被冠以李祐的名號以后,普通民眾想到的大約都會是,如果他們拒絕了,李祐這個王爺不知道是會把他們吊起來打,還是用馬匹拖著打,反正不會是什么好想法就是了。
然后他們不管是不是情愿,總得試試這些東西吧,這也算是他惡名遠播的一個難得的好處了。
然后真的見到了好的效果,功績都算到這兩位文官頭上,有了什么罵名自然會沖著他李祐去。
他反正是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盡管罵唄。
況且普通民眾也就是背后罵罵,到時李祐都跑到其他州縣里去“督導”軍事去了,罵也聽不到。
等他回來,大家也該體會到好處了,自然也就沒人背后戳他脊梁骨。
推行的目的達到了,兩個文官也沒啥損失,這不挺好嗎。
有個這樣為他們著想的上官,薛大鼎和劉仁軌自然會生出一些為李祐效死的想法。
反正本來他們跟著李祐來到封地上,就已經被貼上了齊王心腹的標簽,既然如此,不如索性就真的做個心腹之人。
李祐還不知道這倆文官經歷了什么樣的心路歷程,只是覺得原本彼此之間還多少有點距離感,如今顯然變得熱情了許多。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變化,不過李祐肯定是樂見其成的。
這其實還是李祐兩世為人所造成的心態差異,還真不是李祐故意拉攏他們。
他覺得很正常的事情,于那兩人而言卻是一種世所罕見的信任,也是其他上位者從未表現出的擔當,尤其是看到李祐的這種理所應當時。
送走了所有人以后,李祐自然是拿著他選定的兩塊印章,還有剩下的那些個雕刻好的擺件跑去找武則天獻殷勤去了。
一通什么雕刻個情侶款啊,如何擺設都隨你這個女主人的心意,這類完全不把對方當外人的話送上,武則天就樂滋滋的把那方雞血石印章給好好收藏了起來,看這意思,是把這方印章當了一種定情信物。
該交代的也都交代過了,李祐讓手下人收拾好東西,是時候進行他的下一步計劃了。
向著他治下的其他幾個州府,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