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子不禁恍然,“難怪元廷會忽然變得這么反常,原來是江流回來了,這么看來,元廷肯定是激動的無所適從,一時沖動,這才做的這么魯莽。”
“一時沖動肯定是有的,但是,他的魯莽,恐怕也跟江流關系不小。”
江元山哼了一聲,有些不悅的說道:“你去了之后,不用跟他糾纏,直接找老四談話。”
眼鏡男子訝然,不禁問道:“主任的意思是……”
“老四是什么性格,你是清楚的,他突然如此反常的要離開上京,甚至都沒有跟家里招呼一聲,你覺得江流能在其中起到什么好作用?”
江元山的臉色很是不悅,說道:“況且,這么多年都沒有江流的消息,他現在突然現身不說,剛一出現,就鬧了這么一出,這說明他的大局觀很有限。”
“主任,我明白了。”
眼鏡男子立刻就明白了江元山的意思。
江流自幼就失蹤了,且不說那個叫江川的年輕人究竟是不是江流,即便他真的就是當年的那個小江流,可是,這些年他恐怕從來都沒有接觸過上層的這些事情。
大局觀很有限!
江元山對他的這句評價,已經足以說明了問題。
如果說的直白一些,可能即便是他真的闡明利害,那個叫江川的年輕人都未必能夠真的聽明白。
甚至……他可能會胡攪蠻纏也說不定。
也正因如此,江元山才讓他直接跟江元廷談。
“那江閣老那里……”
“等你從云江回來再說。”
江元山擺擺手,說道:“父親的身體不好,暫時就先不要讓他知道了。”
“明白了。”
等到眼鏡男子離開了房間,江元山不由背著手,來回踱步,眉頭擰在一起,顯得有些凝重。
江元廷離開了療養院!
乘坐飛機,離開了上京!
江元廷調動了部隊!
一則則消息就像是長了翅膀一般,飛快的傳到了上京的各個角落。
有人驚訝,有人不解,但同時也有人皺眉。
這個早已經被很多年輕一代人所遺忘的名字,在某些人的心中,卻從來都不曾忘記,只是被壓在了心底深處。
但現在當他們再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心中一沉。
當年那個戰功赫赫,前途無量的江老四,又出山了?
亦或者,是他的生命快要走到盡頭了,所以不甘心,想要再奮力一搏?
這一夜,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打聽消息,尤其是著重打聽江元廷在療養院里的時候,他的身體情況。
因為,這個男人一旦恢復了,不知道會給多少人帶來壓力。
哪怕,現在江元山和江元俠兄弟二人,已經站在了很高的位子上,然而,但凡是熟悉江家兄弟的人都會知道,無論如何,都不能輕視江元廷。
這是江閣老最小的一個兒子,也是最像他的。
無論是能力,還是氣魄,都遠遠超過他的兩個哥哥。
……
云江,國際機場。
“川哥,這位是……”
看著江川推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從出口走了出來,陳泓宇不禁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