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靠著跟那位道長所學的技藝,我父親在戰爭中活了下來,后來建國之后,就開了這家醫館。
當然,那個時候這里還沒有這些高樓大廈,雖然這座城市幾經變遷,但那個牌匾我一直都留著。
我父親一生收了兩個弟子,一個是我,另外一個,是我的師弟,也是我父親的義子,李繼業。
我對修煉不感興趣,只跟隨父親學了基本的呼吸吐納之法,卻沒有真正修煉過,反倒是對醫術更感興趣。
我那個師弟卻熱衷于修煉,并且,對于我父親所說的以醫入道,他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江川靜靜地聽著,沒有插話,雖然對于李家的陳年往事不感興趣,但牽扯到修煉者,就不同了。
“我父親有些偏心,更疼愛我這個親生兒子,并沒有傳授給給師弟修煉之法,只是教授了他醫術,這也就為日后埋下了禍根。”
李堂榮說道:“后來在席卷全國的那場浩劫中,我父親被打為老封建,他本想帶著家人遠走,可我那個師弟卻通風報信,被趕來的武裝隊堵住了。
也是在那個時候我們才知道,原來我那個師弟一直怨恨父親的偏心,很早就開始暗中給父親下了****。
在危急關頭,我父親的實力發揮不出來,在混亂中,我那個師弟連開數槍,殺了我父親。
當然,我父親也并非一點實力都沒有,在臨死之前,他也重創了李繼業。”
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李堂榮并沒有太過激動,更多的是悲哀。
“我也承認,我父親很偏心,但不管怎么說,李繼業是戰爭孤兒,我父親收留了他,并且把他養大,也算是對得起他了。”
李堂榮輕嘆一聲,說道:“可誰又能想到,李繼業……”
他搖了搖頭,低聲長嘆。
江川只是靜靜地聽著,不予置評。
這些陳年舊事,究竟如何,也只有李堂榮一家之言,即便他說的都是真的,江川也不會貿然的去評價。
不是身處其中,就無法感同身受,不管是什么評價,都會有失偏頗。
“后來在那場混亂中,我們一家人都受到了牽連,反倒是李繼業趁亂回到了我們家,把父親留下的醫書等東西都席卷一空,進而又一把火燒了整座宅子,逃走了。”
李堂榮說道:“自那之后,我們就沒有再聽說過李繼業的消息,家宅雖然被焚了,可我還有點醫術,這幾十年來,倒也算是有了點名聲。
可我卻萬萬沒有想到,后來我兒子夫妻二人出國去參加一個醫學大會,竟然會突然打來了電話,說是意外得知了李繼業的消息。
據我兒子所說,李繼業在海外很有勢力,甚至是歐羅巴某個國家皇室的座上賓,威風無限。
結果,第二天我就接到了電話,他們夫妻兩個,竟然慘死在了國外!”
說到這里,李堂榮的神情變得激動了起來,“他們夫妻兩個都是醫生,從來都與人為善,可李繼業竟然連他們都不放過!
可憐我那兩個孫子,當時才不過幾歲,就失去了父母,每次看到兩個孩子哭著找爸爸媽媽,我都心如刀絞……”
聽到這里,江川便明白了,“李老,你是想讓我傳授給你的兩個孫子修煉之法,讓他們去找李繼業報仇?”
“沒錯!”
李堂榮點頭,沒有絲毫的隱瞞,“李繼業在國外,而且很有勢力,我就算是想找他拼命,可能連他的面都見不到。
家破人亡,這個仇,我不能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