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泓宇臉色猙獰,“不要把我們當成傻子,你那點小伎倆騙不了我們,如果你再敢隱瞞,你會知道后果!”
張樹芬驚慌的說道:“我說,我問了老于,他說是在陪著他們老總在武城參加一場商務活動,他們老總讓他回酒店拿東西,他意外的對面房間的門敞開著,有兩個人正在廝打。
后來他們有一個人從那個房間里沖出來跑了,另外一個人也追了上去。
老于看到他們房間的地毯上有一塊玉,他,他就動心了,把玉偷了回來……”
江川沒有說話,只是冷著臉,靜靜的聽著。
他能確定,這一次張樹芬說的是實話。
按照她的描述,江川在腦海中勾勒出了那天在武城的酒店里所發生的事情。
因為柳銘信的吩咐,于立德回房間里去拿東西,卻意外的發現對面房間里有兩個人正在搏斗。
廝打的這兩人,一個逃走,一個追趕,房間門自然來不及也沒有人關閉。
于立德意外的發現了對面的房間里有一塊玉,所以就偷偷的拿了回去,并且在第二天就郵寄給了張樹芬。
接下來,于立德開車,在回來的省道上發生了意外,出了車禍,于立德,以及柳銘信夫妻二人,當場死亡。
那么隨后的事情恐怕也就順理成章了,很顯然,廝打的那兩個人,其中至少有一人,或者是兩個人后來又都回到了酒店里,卻發現那塊玉不見了。
按照柳晚珺接到的神秘人的電話,江川推斷,應該是那兩人之中的其中一個,回到了酒店。
對方可能是通過酒店的前臺查了監控,發現了對面房間的于立德拿走了他的古玉,然后對方再通過酒店的登記信息,查到了柳銘信的名字。
至于說,為什么拿走古玉的明明是于立德,對方卻把這筆賬算在了柳銘信夫婦的頭上,這也不難理解。
雖然回酒店里去那東西的是于立德,但他進入的未必是自己的房間。
要知道,既然是要特意回酒店去拿的東西,那對于柳銘信夫婦以及銘信集團來說,必然很重要,那么,這重要的東西,應該不會放在于立德這個司機的房間里。
所以,于立德當時去的,應該就是柳銘信夫婦的房間!
也正因如此,那個神秘人才把這筆賬算在了柳銘信夫婦的頭上,因為那個房間登記的信息,就是柳銘信夫婦的名字!
甚至,除此之外還有一種更極端的可能。
那個神秘人,很可能在離開之后不久,就再次回到了酒店。
只不過,可能因為出于某種原因,他沒有直接露面,而是一直在暗中監視著柳銘信夫婦,并且一直尾隨著他們。
等柳銘信三人開車到到了省道上,前不著村后不著店,那個神秘人這才突然出手,以至于柳銘信三人出了車禍,當場死亡!
但是,那個神秘人卻沒有在死亡的三人身上找到那塊古玉,這才根據柳銘信夫婦的個人信息,一路追到了云江,并且開始尋找機會,想要從柳晚珺的手中那回那塊古玉。
當然,這種可能性雖然存在,但卻不是很高。
因為依照常理來推斷,那神秘人的確是能通過很多方法,查到他對面那個房間的房客是柳銘信夫婦,可他們還在路上,距離云江還有上千公里呢,那神秘人怎么就能認定,那塊古玉就在柳晚珺的手里那?
除非……
江川心中一動,除非是那個神秘人得知了柳銘信三人之中,有人寄過包裹,但是又不知道包裹其實是于立德寄的。
于是,在柳銘信三人身上沒有找到那塊古玉,那個神秘人就以慣性思維,理所當然的認為就是柳銘信夫婦把那塊古玉寄回了云江,所以后來才會找上柳晚珺!
除此之外,那個神秘人之所以要藏頭露尾,不敢直接現身來找柳晚珺討要那塊古玉,其中的原因,江川大概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