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相信你也不希望看到警察直接過來,對吧?”
蘇繆瞇起了眼眸:“我可以把你這句話理解成威脅嗎?”
“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而已,我們無冤無仇,我也不需要威脅你。”
江川笑了笑,說道:“現在,我再回答你第一個問題,我是不是銘信集團的員工,這不需要證明。
你只需要打電話給現任銘信集團董事長柳晚珺,或者是我們集團法務部的主管黃友倫,他們都可以解答你的疑慮。
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還不至于從我的口中說出來,我倒是對蘇小姐的第三個問題更感興趣。”
剛才蘇繆說有三個問題,但實際上她只問了兩個,江川相信,前兩個問題其實蘇繆并不是很關心,她沒有說出口的那第三個問題,恐怕才是重點。
果不其然!
蘇繆沒有再追究他的身份的問題,而是盯著他,問道:“假如說,我不打算把那塊玉拿出來,你們打算怎么辦?”
江川笑了笑,他敏銳的注意到了蘇繆對他的稱呼,從‘你’變成了‘你們’,這就說明蘇繆已經相信他是銘信集團的員工,也接受了他的說辭。
“這就是我今天來的目的。”
江川說道:“蘇小姐,那塊玉對我們公司,尤其是對我們老總柳晚珺來說,那并不僅僅只是一塊玉,同時還有著特別的含義。
相信蘇小姐應該也會感到奇怪,為什么我們過了這么久,才追查到那塊玉是被司機于立德偷走了。
那是因為,就在那次出差去彩云省,返回江北的路上發生了車禍,柳銘信先生和他的妻子,包括司機于立德在內,都在車禍中喪生了。”
剛聽到這里,蘇繆就目露訝然之色。
江川就如同沒有看到似的,只是說道:“所以,那塊玉可以說是柳銘信先生最后留下的遺物,這對于我們老總柳晚珺來說,這已經超出了那塊玉本身的價值。
因此,蘇小姐的這種假設,是我們所不希望看到的。”
聞聽此言,蘇繆的眉頭再一次微微蹙了起來,一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她似乎小看了江川,此人很厲害,有些超出了她的預料。
蘇繆意識到,江川說話很有策略性,他在闡述那塊玉的來龍去脈的時候,打亂了時間線的順序,他把重點放在了那塊玉的歸屬問題上,一直到最后才說了柳銘信夫婦出車禍當場死亡。
他的這種層層遞進,讓她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合理的話語去反駁。
“蘇小姐,雖然那塊玉是我們銘信集團的,但是,畢竟是于立德將其偷走了,蘇小姐在這件事情里沒有任何的責任,反倒同樣也算是受害者之一。”
看到蘇繆蹙眉不語,江川十分誠懇的說道:“所以,除了退還你付給張樹芬的錢之外,我們還會另外表示感謝,只希望蘇小姐能成人之美,讓那塊玉物歸原主。”
說完,他便不再說話了,只是等著蘇繆的態度。有些事情,點到就好,如果說的太多反而會適得其反。
蘇繆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說道:“這件事情,我恐怕幫不到你。”
江川沒有說話,靜等著她的解釋。
“現在一切都是你空口白牙自己在說,我無法確定你的身份。”蘇繆說道:“另外,那塊玉現在也不在我手里,就算是我想給你也辦不到。”
江川眉頭一皺,蘇繆把玉給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