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他不但無法繼續在一線工作,甚至就連警察這份工作都無法勝任了。
出院之后,老趙就退了下來,可想而知,剩下的后半輩子,老趙都將過著怎樣的生活。
而最為巧合的是,當時重傷了老趙二人的,正是這一次被江川擊殺的那個黃子巖。
當時他們就是接到了柳晚珺的報警,說是有人潛入到了她的家里,郁清唱因為無法用最快的速度趕到,才安排人先趕過去,結果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如果是在平時,郁清唱這樣的安排當然是沒有任何問題,發生了緊急警情,自然要呼叫距離最近的警察趕往現場,然而誰也沒有想到那個歹徒如此的喪心病狂。
如此一來,郁清唱就把這份責任背在了自己的身上。
當然,也正是黃子巖那一次肆無忌憚的襲警,才留下了他的指紋,當黃子巖被送到醫院之后,警方先是比對了指紋,而后又做了面部識別,最終查清楚了他的身份。
所以,郁清唱的確不是在幫江川,而是在為老趙出一口惡氣。
除此之外,老徐猜測,恐怕包旭剛急匆匆的插手他們的案子,讓郁清唱很惱火,這些因素綜合在一起,也就有了郁清唱后來的堅定明確的表態。
郁清唱身為當時帶隊出警的警官,既是負責人,又是最直接的目擊者和證人,她的表態,立刻起到了一錘定音的作用。
老徐又不禁轉頭看了一眼警局的大門,江川乘坐的車輛早就已經離開了,他不由笑笑,嘀咕了一聲,有時候,惡人還需惡人磨,這話還真是一點不錯!
江川不知道他在老徐的心中已經成了比黃子巖還惡的惡人,即便是他知道了也不會在意,因為從黑獄中走出來的那一刻,以前那個單純善良的江川就已經死了,好人在那里活不下來。
所以,即便是上午才親手擊殺了黃子巖,江川卻是早已經平靜下來,他看著車窗外不斷后退的景物,忽然搖頭笑了笑。
“想到什么了?”
柳晚珺看到他那略微帶著一些嘲諷的笑容,不由問道。
江川微笑道:“我在想,有些人現在恐怕很失望。”
柳晚珺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說道:“我不管其他人,只要你平安無事就好。”
“江總。”
坐在副駕駛位子上的黃友倫忽然轉過了頭,說道:“我感覺今天在警局里有些不太對勁,怎么會有兩組警察審你,這中間會不會還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此前在警局里他就暗示過江川,只不過當時還有警察在場,他不好明說,現在車上都是自己人,他便沒有多少顧忌了。
江川擺了擺手,笑道:“只要是符合正常的辦案程序,我們就不用說什么。”
黃友倫點了點頭,他知道江川聽懂了他的意思。
江川沒有再提這些事情,今天柳晚珺肯定已經受到了不小的驚嚇,盡管她一如往常那般的溫柔,但江川卻能夠感覺到她的情緒有些低落。
江川擁著柳晚珺,盡量讓她感覺到有所依靠,他心里不禁想起了那個叫包旭剛的警察,這個人的身后,又站著誰?
能有這么高的效率,江川相信,有人關注他肯定不是一天兩天了,或許從父親江元廷來到云江以后,就有人開始關注他了。
只是江川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這么急匆匆的就跳出來,這或許是因為包旭剛并不是案件的直接經手人,所以不了解具體的情況,只是知道有人死在了他的手里,就想把案子定性成殺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