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江元廷才說道:“好,我來操作,盡量把鐘鳴救出來。”
江川便松了一口氣,既然父親答應了他,就說明這件事情還有可操作的空間。
然而,父親接下來的話卻是讓他有些意外,江元廷說道:“不過,要救鐘鳴,你恐怕是要破財了。”
江川一愣:“破財?”
江元廷說道:“要救鐘鳴,只走一條路可能不夠,需要雙管齊下,但還不能通過官方途徑。第一,通過拉卡圭在華國的官員,可以從中間牽線搭橋,夠上拉卡圭方面對華國有好感的高層。
這些官員可以為營救鐘鳴做鋪墊,同時清除掉一些障礙。
其次,要通過金錢的手段,打通拉卡圭方面的關節,如此雙管齊下,鐘鳴被救回來的可能很大。
但是你要有心理準備,這可是需要花費一大筆錢,小柳的公司能不能扛得住,恐怕都不好說。”
江川不由皺眉,問道:“需要這么麻煩嗎?能不能通過國家官方渠道,直接跟拉卡圭方面溝通,把人救回來?”
“通過國家渠道救人,不是不可以,但這有兩個問題。”
江元廷說道:“其一,一旦以國家官方的名義跟拉卡圭方面溝通,該怎么解釋鐘鳴的身份?國家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到那個時候,可就不僅僅只是金錢方面的代價了。
其二,如果通過國家官方渠道把人帶回來了,你覺得到時候國家還會讓鐘鳴去你那里?”
江川便明白了,鐘鳴果然是身份特殊,如此一來,國家反而更加不好直接以官方的名義出面了。
即便是能把人救回來,其所要付出的代價,恐怕不會小到哪里去。
一旦牽扯到國家,哪怕只是在某一個方面極小的讓步,如果換算成金錢,恐怕都會是一筆天文數字,甚至,那代價可能都是金錢買不來的!
同時,如果鐘鳴真的是被官方救回來了,到時候鐘鳴很可能要直接歸隊,江川想讓他來幫自己,到時候恐怕就要父親或者老爺子直接發話,那會落人口實。
“我明白了。”
江川緩緩點了點頭,說道:“我跟晚珺商量一下。”
江元廷點頭:“應該的。”
他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說道:“我躺在床上二十多年,沒有攢下多少家底,即便是有一些錢,也都花在了別的地方。錢的事情,只能你自己想辦法。”
江川斟酌了片刻,忽然又問道:“如果只是調查鐘鳴被關押的地方,能查到嗎?”
聽到他的話,江元廷微微皺眉,問道:“你是想自己去營救鐘鳴,還是想動用國家在拉卡圭的暗線去營救?”
江川剛想說話,江元廷就擺了擺手,直接說道:“不管你是想用哪一種方法,都不可行。”
“為什么?”江川問道。
“如果你是想親自去營救鐘鳴,且不說拉卡圭監獄方面對鐘鳴這種犯人肯定會嚴加看管,即便是你能混進監獄里,恐怕也沒有機會接近他。
即便是你能找到他,你確定能將他毫發無傷的救回來?
如果因為你的強行營救,而使得鐘鳴身受重傷,甚至是當場被打死,這種營救還有什么意義?
那只會害了他!”
“但如果你是想動用國家的暗線去營救鐘鳴,這個念頭你最好直接打消掉,我這里不會批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