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衛東忽然開口,叫住了江川,他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似笑非笑的說道:“江少,看你這意思,是一定要辦了兔子的父母?”
江川沒有理會他的戲謔,只是淡淡的說道:“不是我要辦他們,是他們犯了罪,理當被抓。”
“江少,你這么說就沒有意思了,在我面前,你還是不要唱高調為好。”
霍衛東的臉上帶著一抹笑容,說道:“兔子是跟著我玩的,他的父母被抓了,我也不能坐視不理。
這樣吧,我不管此前你們究竟是誰對誰錯,也不管你們的恩怨糾葛,今天你們兩個喝一杯和頭酒,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
自此以后,兔子帶著他的父母回家,你回你的江家,大家臉上都過的去。”
霍衛東這番話說完,茹升立刻就緊皺起了眉頭:“霍衛東,這些話,是你該說的?”
什么狗屁和頭酒!
霍衛東這看似是在為江川和涂宵和解,但實際上卻是把他自己放在了高高的位置上,俯視著江川。
就好像霍衛東是一個家長,下面的兩個孩子犯了錯,不管誰對誰錯,各打五十大板,把兩人的矛盾就這么解決掉。
霍衛東這哪里是要解決矛盾,分明就是在羞辱江川!
這些紈绔子弟自幼耳濡目染,話里話外都暗藏著機鋒,茹升同樣也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他又怎么可能會聽不出來?
然而!
霍衛東卻是理都沒有理茹升,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江川,等待著江川的回答。
“不管誰對誰錯?”
江川笑了起來:“霍衛東,我給你一個機會,把你說的這些話收回去。”
霍衛東一怔,旋即哈哈笑了起來:“哈哈哈……有意思,還真的是有意思!”
唰!
陡然間,霍衛東的笑聲忽然停止,他的目光轉冷,盯著江川,“我霍衛東長這么大,還真沒有幾個人敢這么跟我說話,江川,你很好。”
江川淡淡的說道:“我不是你爹,別人會慣著你,我不會。”
“你說什么?”
霍衛東因這句話而目光中寒意逼人,他身子微微前傾,雙眼充滿了侵略性,“我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與此同時,旁邊的金分平已經上前一步,準備出手了。
涂宵卻是瞪大了眼睛,眼底深處閃過一道狂喜之色。江川竟然自己作死,敢這么跟霍衛東說話,以霍衛東的性格能忍的了才怪了。
涂宵仿佛都已經看到了江川凄慘的下場。
“升哥,往后退退。”
江川沒有在意霍衛東的冰冷目光,更沒有在意金分平的蠢蠢欲動,而是轉頭對茹升說了一句。
茹升立刻后退兩步,他知道,江川要動手了。
江川回過頭,看著金分平,問道:“你要動手?”
“難得遇見一位道友,手有點癢。”金分平說道,“如果你能征求到衛東的原諒,我可以點到即止,只廢你的修為,不傷你的性命。”
“呵!”
聞聽此言,江川不禁笑了,“廢掉我的修為,這還叫點到即止?”
他心中不由冷笑,金分平,或者說整個金玉門的狂妄嘴臉,真的是顯露無疑。
金分平居高臨下的說道:“人都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你也一樣。”
江川忍不住搖頭笑了笑,一伸手,說道:“二位還真是高高在上,既然如此,我就站在這里,等著你廢了我,請吧。”
金分平剛想動手,卻被霍衛東攔住了。
“江川,如果你磕頭道歉,剛才你說的那些話,我可以當做沒有聽到,這件事情我也可以不跟你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