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怡雖然沒有說話，但也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
看著她們的背影，江川不禁搖頭笑笑，盡管柳晚珺在回避他的追問，但不管如何，傳授給鐘貝和柳如怡修煉之法，這也是在江川計劃之內的，只是時間提前了一些罷了。
但仔細想想，如果鐘貝和柳如怡都能修煉有成，至少不用再擔心被人盯上，甚至可能還會成為他的幫手，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等到柳晚珺三女都離開之后，江川則是回到了房間，開始查看一些資料。
這是他最近幾天一直在做的工作，在與顧順昌父子的這場爭斗，或者說是這場搏殺之中，江川共有幾方面的消息來源。
其中有陳長流所提供的消息，這其中既有陳長流自己的渠道所打聽到的，同時也有他所聽過的一些關于顧順昌的傳言。
比如說，顧順昌是如何爬上來的，有哪些關于他的流言蜚語。
當然也有黑熊所打聽到的江湖傳言，但是自從顧建勇出手截胡度假山莊之后，江川與黑熊就已經沒有再見面，黑熊所打聽到的消息，也都是經過陳長流匯總之后，一起帶給江川。
除此之外，還有就是茹升所提供的消息，這些消息都是更高層面的，比如說，江北的局勢，顧順昌背后的靠山等等。
這些雖然不是具體的消息，但是卻讓江川對于整個局勢的判斷，有了明確的方向。
最后一部分，則是謝松仁通過掮客調查到的資料。
江川居中坐鎮，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幾方面的消息和資料都集中匯總，而后從頭到尾梳理一遍，找出其中的破綻，定下策略。
毫無疑問，那個叫臧梅的女人，必然是一個突破口，只要能夠拿下這個女人，就等于是穩穩的抓住了顧順昌的尾巴。
但除此之外，顧順昌卻也不是沒有別的破綻，實際上在江川看來，顧順昌最大的破綻不在于那個叫臧梅的女人，而是在于顧建勇。
如果沒有謝松仁提供的資料，江川原本的策略就是通過打擊顧建勇，進而牽扯到顧順昌。
哪怕到時候顧順昌忍痛拋起顧建勇，也必然會留下數不盡的麻煩。
更何況，如果顧建勇被拿下了，顧順昌又怎么可能跑得掉？
只不過那樣更麻煩一些，拿下顧建勇的難度也會略微大一些，如果可以直接拿下臧梅，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除了梳理資料之外，江川另外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他目前所掌握的，以及所涉及到的人的資料都過一遍。
至少，不能再出現像此前那種就連江北的巡撫都搞錯的常識性低級錯誤，盡管那只是慣性思維下的誤區，但卻給了江川極大的警醒。
這讓他意識到，他的思維誤區往往就會出現在不經意的時候，一旦按照這種思維去行動，很可能會引發意想不到的惡劣后果。
所以，這一次江川沒有再把目光只集中在顧順昌父子以及與他們有關聯的人身上，而是把整個江北，甚至包括上京都考慮了進去，以俯視的姿態來看待整個局勢。
毫無疑問，佟允哲肯定是其中關鍵的一員！
這位封疆大吏的存在，不僅僅只是江北的定海神針這么簡單，他同時還代表著大長老一系，甚至在某些時候，他的決定，就是大長老某種意志的表達。
所以，在跟顧順昌父子斗的時候，就必然要把佟允哲的態度以及其可能采取的方略考慮進去。
另外還有一個人，江川一直都在考慮。
蘇繆。
原本江川誤以為蘇繆是江北巡撫的女兒，陳泓宇此前也的確是跟他說過，江北巡撫的家里就姓蘇。
但是茹升的話卻讓江川意識到他犯了錯誤，江北巡撫，并不姓蘇，而是佟允哲。
江川也親自查了官方公開的信息，證實了茹升的話。
這也就意味著，陳泓宇和黃牛所提供的消息是錯誤的，只不過，這個錯誤卻讓江川有些難以理解。
云江作為江北的省會，那些黃牛還是靠關系混飯吃的，他們竟然連巡撫的姓氏都能搞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