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柳晚珺就不一樣了,她做的是正經生意,看似沒有什么把柄可抓,但實際上,往往越是做正經生意的人,就越是容易整治。
有句話你可不要忘了,破家的縣令,滅門的府尹!
以顧順昌的地位,想讓銘信集團經營不下去,簡直有無數種辦法!”
說到這里,茹升頓了頓,又沉聲說道:“只要打掉陳長流和柳晚珺,你在江北就成了孤家寡人,到時候,那個叫黑熊的人,你覺得他又能堅持多久?
只要拿捏住了這些人,想怎么炮制你的罪名,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
在這種情況下,你又能怎么做?”
不等江川回答,茹升又說道:“到時候你即便是離開江北,去上京,這些罪名也是避不開的,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奮起反擊,而且還是從一開始就反擊。
你要保陳長流,更要保柳晚珺,同時你還不能讓鴻達商業乃至于顧建勇騎在你脖子上拉屎。
但是,這正是顧順昌想讓你做的。”
說到這里,茹升的神色已經很是嚴肅,“小川,顧順昌就是在逼你出手,這是陽謀,你明知道他就是要等你出手,逼你去犯錯,可你還不得不出手。
顧順昌,厲害啊!”
饒是茹升見慣了各種手段,但也不得不說一句,顧順昌此人能坐上布政使的寶座,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幾乎是把一切可以利用的機會都利用了起來,而且只是簡單的兩步棋,就立刻把江川逼到了一個十分尷尬的境地。
一個陽謀,卻逼的江川在明知道顧順昌的目的的情況下,依然不得不出手。
江川不出手,不上顧順昌的當,那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衡銳集團被蠶食,進而陳長流被拿下,就算是用腳后跟想也能知道,黑熊和他的手下,肯定也會被拿下。
到那個時候,江川此前做過的一切,包括他擊殺趙經綸等人的事情,都會被顧順昌拿來大做文章,到時候,所有的人證物證都會對江川極為不利,即便是最后江川能擺脫掉殺人的罪名,可一個防衛過當,甚至是過失致人死亡的罪名,是無論如何都逃不掉的!
除非是江家直接出手!
然而如此一來,江家無疑就會落人口實,甚至會成為霍家攻擊他們的把柄。
這是一環扣一環,就像牛筋繩扎脖子,越勒越緊,最后對江川一擊必殺!
可如果江川不坐以待斃,出手反擊,反而正中顧順昌的下懷。
或許現在顧順昌最想看到的,就是江川一怒出手,只要能找個由頭把江川關起來,那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由江川所控制了,后果可想而知!
這就是顧順昌的陽謀!
“是很厲害!”
江川點頭笑了笑,“布政使大人出手,的確不同凡響,不是顧建勇小打小鬧能比的!”
茹升卻是搖頭說道:“誰又能知道,顧建勇出手截胡溫泉度假山莊,不是顧順昌的意思呢?你看現在,顧順昌不正是利用了這一點嗎?”
“小川,我們必須要立刻定下反擊的策略,不能這么坐以待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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