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房門敲響,蘇繆端著一杯茶走了進來,放在了書桌上,“老佟,從魯哥走了之后你就一直待在書房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佟允哲說道:“那邊對江川動手了。”
蘇繆愕然:“他做了什么?”
“今天云江城建的人帶著機械去了五方村,拆了江川的莊園。”
“什么?!”聞聽此言,蘇繆頓時忍不住一驚,急忙問道:“江川和他們發生沖突了?”
“我此前說,江川此人在整個年輕一代,都是極其出色的,這話,今天就得到了印證。”
佟允哲說道:“江川非但沒有跟那些人起沖突,反而是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把莊園的圍墻拆的七零八落,狼藉不堪,他自己反倒是開車離開了莊園。”
蘇繆這才松了一口氣,不禁說道:“這肯定是那邊在背后授意的,他這是要故意激怒江川,要逼江川出手傷人,所以才用這種方法制造沖突!
他身為堂堂布政使,竟然用這么下三濫的手段,這也太沒品了!”
她雖然沒有直呼其名,但是,話語中已經足以說明,蘇繆口中的這個‘他’,顯然指的就是布政使顧順昌。
這也是他們這個層面的一種默契,或者說是潛規則。
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尤其是在他們這種官宦之家,往往說起某個人的時候,基本上所涉及的都是官員,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很多人也就習慣了用各種代稱。
就如同蘇繆口中的‘他’,以及佟允哲所說的‘那邊’。
“這種手段的確是不怎么光彩,但無疑很有效,只可惜,這一次碰到的是江川,那邊的目的顯然是沒有達到。”
佟允哲笑了笑,對于顧順昌這種有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著實是讓他忍不住搖頭,:“不過,這倒也從側面說明了一個問題,那邊對江川的了解還遠遠不夠,掌握的東西不多,更沒有抓到江川的把柄。”
蘇繆聞言不由蹙眉:“老佟,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你怎么肯定他沒有抓到江川的把柄?”
“之所以要逼江川動手,就是為了抓把柄。”
佟允哲笑了笑,說道:“如果那邊已經掌握了確鑿的東西,又何必再用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手段?”
蘇繆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當然,即便那邊沒有抓到江川的把柄,但恐怕也已經距離不遠了。”
佟允哲又說道:“衡銳集團的老總陳長流,已經被警方帶走了,但這應該只是明面上的,陳長流雖然是江湖草莽,但也是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江湖,他的嘴巴不會那么容易被撬開。
現在看來,那邊肯定是打算從其他地方著手……”
說到這里,佟允哲眉頭一皺,停頓了下來,面露思索之色。
蘇繆想說什么,看到父親在想事情,她也就沒有再說。
片刻之后,佟允哲立刻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撥了出去,“小魯,你立刻通知省廳,今夜臨時搞一個巡查活動,重點查一查濱江區的娛樂場所,要見到他們的負責人,明白嗎?”
放下電話,佟允哲的眉頭依然緊緊地皺著。
蘇繆卻是隱約明白了過來,不由問道:“老佟,你是懷疑,那邊已經把江川的灰色關系控制起來了?”
這兩天,她也已經詳細的了解過江川的事情,現在聽到老佟的這個命令,她立刻意識到,老佟這是意有所指。
再結合老佟所說的娛樂場所,蘇繆立刻就想到了跟江川有關的那個叫黑熊的江湖人士。
“如果他真的撬開了那些江湖人的嘴,得到了對江川不利的東西,那江川可就要有麻煩了。”
蘇繆想到這種可能,頓時有些著急,“老佟,我們不能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要不然的話,江川恐怕會吃大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