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就是因為這種本能反應,才讓江川敏銳的感知到了顧順昌的變化。
看起來,顧順昌并沒有猜到他究竟掌握了什么,或者說,顧順昌是在賭他沒有查到真正致命的東西。
這讓江川不得不感慨,顧順昌能坐上布政使的位置,真的不是僥幸!
“江川,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
顧順昌忽然變得憤怒了起來,他盯著江川,沉聲說道:“我是江北布政使,你私下里調查我,你是在犯罪!”
說罷,他猛然一轉身,鐵青著臉說道:“陶主任,我不知道你是接到了誰的誣告,亦或者是聽信了什么傳言,我都可以配合組織的調查,但是,江川沒有任何權力私下里調查我,我希望組織能夠重視這一點!”
陶國良面無表情的說道:“顧順昌,不用再負隅頑抗了,你心里應該很清楚,你是布政使,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不會拿你的聲譽開玩笑,我陶國良也不會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
聞聽此言,顧順昌的腮部明顯的鼓了股,喉結上下動了動。
這是他最不愿意面對的現實!
陶國良雖然是中樞紀檢的主任,可他卻是布政使,差一步封疆,陶國良既然親自來了,就說明中樞紀檢真的掌握了確鑿的證據,即便不致命,但恐怕也不僅僅只是掌握了他提前設置的防火墻那么簡單。
深吸一口氣,顧順昌剛想說話,江川卻又開口了。
“顧順昌,你今天特意來到這里耀武揚威,難道你就沒有問過你的那些狗腿子,他們是怎么抓到我的?”
江川的這句話,讓顧順昌的身子明顯僵了一下,他緩緩轉身,盯著江川。
“我是來自首的!”
江川說道:“自首的原因,不是因為警方所說的我與其他不法分子有什么關聯,也不是因為什么殺人案,而是因為我闖入了別人家里,那戶人家的主人,名叫戴月芹!”
顧順昌看著江川,整個人定了定,似乎沒有反應過來。
然而下一刻,他驟然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江川,身子劇烈的顫抖了起來,胳膊動了動,似乎是想要抬起來,可他抬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顧順昌,你留在戴月芹那里的東西,應該是你最后的退路吧?”
江川說道:“按照你的那張永居證上的資料,你應該是叫顧興旺,對嗎?堂堂的布政使,竟然拿著別的國家的永居證,你覺得,這算是誣告嗎?”
“你,你……”
顧順昌的嘴唇劇烈的哆嗦著,他以一種羞怒而又驚恐的目光盯著江川,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陶國良一擺手:“帶走!”
幾個工作人員就要上來挾住顧順昌,可就在這個時候,顧順昌卻陡然大吼一聲:“江川,你對我大嫂做了什么?!”
聞聽此言,江川頓時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戴月芹是你大嫂?”
“你對她做了什么?”
顧順昌怒吼,整個人狀若瘋狂,就連旁邊的幾個工作人員都壓不住他,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他的瘋狂,卻無法對江川有半點影響,“如果不出意外,等到你上審判庭的時候,應該會再見到她!”
顧順昌的身形頓住了,幾秒鐘之后,他的臉色變得灰敗,眼中充滿了濃濃的絕望,“江川,你,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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