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柳如怡愣了一下,旋即俏臉微紅,瞪了他一眼,“真該多關你幾天!”
柳晚珺和鐘貝在旁邊笑著看他們斗嘴,看到柳如怡的反應,柳晚珺的眸光在江川的臉上瞟過。
江川的目光落在了旁邊幾個人身上,胡一光帶著朱松等人并沒有迎過來,而是站在車邊,顯然是不想打擾他們。
他走過去,胡一光立刻說道:“家里一切安好。”
“我知道,辛苦了。”
江川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擺手:“回家。”
……
車子進入五方村,江川發現莊園里原本被拆掉的圍墻和一些花壇,此刻又重新建了起來,原本停放在那里的工程機械,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看到江川的目光打量著圍墻,柳晚珺在旁邊解釋道:“半個月前,村里的主任過來了,主動提出把這些公共用地承包給我們,三十年的期限,而且只是象征性的收了一點承包費,我沒有同意,給了他們云江最高的承包價格。”
“還有城建那邊,還沒到三天的時間,手續就都已經辦下來了。”
“你做的很對。”
江川點了點頭,實際上不管是他們,還是村里,所在意的都不是那點承包費,莊園里所有的公共用地加在一起,也沒多少錢,自然不用在這方面占便宜。
關鍵是村里和城建方面的態度,很顯然,在顧順昌被拿下之后,莊園的建設已經沒有任何的阻礙。
等到車子進入莊園,江川第一眼就看到了快步迎過來的陳泓宇,即便隔著車窗,也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陳泓宇比以前更加的穩重成熟了,這一次的風波,顯然讓他也得到了很大的成長。
車子停下,江川打開車門下車,陳泓宇立刻走了過來,“川哥,沒事吧?”
江川擺了擺手,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沒事,國內的看守所和監獄都還不錯。”
經歷過拉卡圭的監獄,國內的拘留對江川來說實在是太過平淡,沒有任何值得描述的地方。
不過,江川之所以要這么解釋一句,是因為陳長流目前還在拘留中,他知道陳泓宇免不了會擔心。
實際上,這半個月江川雖然在看所守里,可對于陳長流的事情,他也并非是一無所知。
黃友倫不但是他的律師,同時也跟云江本地的一個知名律所聯合作為陳長流的辯護律師,在黃友倫探望他的時候,自然會把陳長流的情況跟他進行交流。
相比起江川的拘留十五天,陳長流的案子卻是要復雜一些,顧順昌既然首先拿他開刀,自然是因為陳長流身上有著無法彌補的破綻,他這么多年從最底層一路拼殺到如今的江湖地位,留下的罪證和痕跡實在是太多。
尤其是在這長達二十多年的時間里,那一次次的拼殺,不知道死傷了多少人。
盡管自從多年前陳長流決心洗白上岸開始,他就一直在盡力的抹除掉當年的那些痕跡,但如此之長的時間跨度,又怎么可能徹底洗干凈?
所以,陳長流所要面臨的,必然不僅僅只是拘留那么輕飄飄的懲罰。
然而凡事有利就有弊,也正因為陳長流拼搏的時間跨度太長,反而使得一些案件早已經失去了人證物證。
更何況當初干那些事情的,是沈畢陽、陳長流和程泉文三人,主犯是早已經死去的沈畢陽,需要承擔主要責任的,自然也是沈畢陽!
再加上警方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真正掌握關于陳長流背負命案的直接證據,所以,陳長流即便會被判刑,也一定不會太重。
按照黃友倫的推測,根據目前警方所掌握的證據來看,陳長流應該會被判有期徒刑五到十年之間。
“泓宇,你父親那里,不會被判的太重。”
一行人往莊園里走去,江川和陳泓宇并肩而行,他沒有過多的解釋,當初與顧順昌的較量剛一開始的時候,陳長流就已經預料到了今天的情況,陳泓宇必然也已經有足夠的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