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為止,他甚至都還沒有見過筑基境的高手,無法判斷這個境界的修煉者究竟有多大的威能。
但是有一點江川可以肯定,筑基境比起練氣期而言,那是質的飛躍,在沒有親自驗證過對方的實力之前,無論怎么高估對方的實力都不為過。
鐘鳴沉思了片刻,問道:“那你的想法呢?”
“我打算從兩個方面著手。”
江川說道:“官面上,不管籠山宗是投靠了顧順昌,或者他們之間只是合作關系,既然籠山宗牽扯進來了,這個機會就可以用一用。
籠山宗占據了籠山島,籠山船運幾乎占據了云江河運的大半份額,其中必然會有很多違規甚至是違法的地方。”
“趁著這個機會,我打算摸一摸籠山宗的底,盡量掌握更多的信息。”
鐘鳴點了點頭,說道:“摸底很有必要。”
無論做什么,情報都是最重要的。
江川又說道:“另外,在我們的力量超過籠山宗之前,不能讓籠山宗閑著,他們閑了,我們就要忙了。”
以目前所掌握的信息來看,籠山宗真正有威脅的,只有宗主許肆德一人。
可即便如此,江川也不會有絲毫的大意。
他所掌握的情況,其中有一大部分是來自于父親和舅舅調查的資料,但是,他們遠在上京,想要搜集云江一個小勢力的資料,未必有那么精準。
更重要的是,當初搜集資料的時候,無論是父親江元廷還是舅舅茹傳碌,他們都不是修煉者,他們的情報來源,或者說給他們提供情報的手下,應該也不是修煉者。
如此,他們對于修煉者的境界判斷,同樣有可能出現偏差。
這也就是江川為什么要盡可能高估籠山宗,高估許肆德的原因所在。
他必須要往最壞處考慮,朝最好的方向去努力,成功的把握才會大一些。
“你打算怎么找籠山宗的麻煩?”鐘鳴問道。
“依然是兩手。”
江川說道:“籠山宗的主要收入來源,就是籠山船運以及其他幾個公司,修煉講究財法侶地,財字首當其沖,籠山宗必然同樣重視,那那從這方面下手。”
鐘鳴皺眉問道:“黑熊不是入獄了嗎?你打算派誰去執行這個任務?”
盡管鐘鳴才從工廠里回來,但他也是了解了一些情況的。
黑熊掌管云江地下世界的一方勢力,讓此人去干這些臟活當然最合適,但現在既然黑熊入獄了,就只能派別人。
可鐘鳴卻是有些疑慮,這種事情,除非是信得過的人,要不然的話,很容易暴露自己。
江川說道:“少了張屠戶,就要吃帶毛的豬了?黑熊原本是林九的人,他憑什么能這么快掌控云江地下世界的勢力?”
鐘鳴立刻就明白了,笑道:“是陳長流布置了什么后手吧?”
江川點頭說道:“他是老江湖,怎么可能一點后手不留?”
事實上,在云江的地下世界,黑熊的確是有赫赫威名,但是,他所掌控的勢力那可是從原本的畢陽集團剝離出去的,雙方原本就是敵對關系,如果沒有陳長流的介入,黑熊又怎么可能掌控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