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他怎么做,如果警方真的給兒子定了罪,一切都沒有了意義。
因為徐國朝知道他搬不倒馬保路,最多也就只能給他造成一些影響,可對于兒子徐慶虎來說,一旦被定了罪,哪怕僅僅只是拘留幾天,他的工作恐怕都保不住了,甚至會對他以后的人生都產生極大的影響!
“徐伯伯,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情一定會解決。”
江川能感覺到徐國朝的憤怒與無奈,他正色說道:“像馬保路這種人,不會囂張太久,這一次只要虎哥真的是被冤枉的,馬保路怎么抓的他,就要怎么把他放了!”
王組長看了江川一眼,皺眉呵斥道:“年輕人,說話小心點!”
江川笑笑:“這話我也送給你!”
王組長顯然是把江川當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只是目光不善的瞪了他一眼,卻沒有再跟他爭執,丟下一句:“在這里等著,有消息再通知你們。”
而后,他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江川抬手看了看時間,轉頭對蘇繆說道:“從安城市委到這里,應該沒有十公里吧?你蘇大小姐說話看來也沒有那么管用,安城,果然是山高皇帝遠!”
他們在供電局剛上車的時候,蘇繆就給張金輝打了電話,當時張金輝自稱就在辦公室里,而就安城這小小的城區范圍,張金輝就算是騎自行車都該到了,可現在依然不見人影。
蘇繆低聲說道:“或許他是有什么事情耽擱了,我再給他打個電話問問看。”
江川一擺手:“不必了,少了張屠戶,不一定就要吃帶毛的豬。”
他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吳市長,我是江川,有個情況我需要跟你反應……”
蘇繆聞言不由訝然,等到江川打完電話,她不由問道:“你這是打給誰的?”
“安城常務副市長,吳恩華。”
江川說道:“既然張金輝不為我們做主,那就找能做主的。”
蘇繆不由蹙眉,“你說的這個吳恩華跟你們家……”
江川說道:“我父親的老戰友。”
蘇繆愣了一下,旋即便反應過來,江川說的應該是他的親生父親江元廷,她這才知道,江川竟然還安排了后手。
徐國朝也有些驚訝的看向了江川,他作為老安城人,自然知道吳恩華是誰,只是沒有想到江川竟然跟吳恩華還有關系,而且聽剛才江川打電話時候的語氣,吳恩華恐怕跟江川的父親還不是普通的戰友關系。
“徐伯伯,待會安城的吳市長會過來,你放心,虎哥的事情,今天一定會有個說法。”
江川說道,“市里治不了馬保路,那就通過省里,省里如果還治不了他,那就去中樞,不管馬保路的后臺有多硬,動了虎哥,他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聽到這番話,徐國朝的心情很復雜,“你有心了。”
為了兒子的事情,他想了各種辦法,甚至不惜要把事情捅到媒體上,然而在江川這里,僅僅只是一個電話,事情就可以出現轉機。
盡管老二這么多年杳無音信,可現在他們家依然是沾了弟弟的光!
蘇繆忍不住蹙眉,她從這話里明白了江川的決心,更感受到了江川心中的怒火,這讓她不由暗暗替張金輝著急。
以江川的性格,他絕對說的出做的到。
而一旦等到江川真的把事情捅到中樞,到時候張金輝必然也要負有連帶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