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的人密切關注茹傳碌,不僅僅只是因為他就任江北布政使,更為重要的是,茹傳碌跟江元廷有著十分密切的關系,茹傳碌在江北的執政,在很大程度上能夠看出江元廷的一些想法,甚至于江家未來的一些動向和戰略。
現在茹傳碌才剛到江北,竟然就如此迫不及待的對籠山島下手,這究竟意味著什么,值得深思。
然而,外界側目也好,有人議論紛紛,甚至是暗中猜測茹傳碌的心思也罷,這些都是外人站在他們的角度的看法。
而身處暴風眼的籠山島,此刻卻沒有那么多的想法,自許肆德以下,所有人都只有一個想法……憤怒!
尤其是以許保水為首的籠山島眾人,包括年輕一代的子弟,對于那些執法人員的登島,無不是臉色難看,雙眼冒火,如果不是許保水沒有下命令,他們早就想沖上去把這些沒規沒矩的東西給扔到云江里去。
在許保水等人的視線中,城建執法部門的人正在對籠山島上的建筑進行核查,在核查的同時,他們還不時地對島上的那些建筑指指點點,評頭論足,甚至信口評價某一房屋是違章建筑,某一條路的修建與國家的政策以及申報項目不符,又有哪幾棟建筑是屬于破壞島上的自然環境……
而國土部門的人,則是帶著各種儀器,有人負責測量,有人負責拍照,并且還動用了不止一架的無人機,此刻就盤旋在籠山島的上空,卻是不知道究竟要做什么。
而在籠山島的外圍碼頭上,還停放著幾艘快艇,那并不是屬于籠山島的,而是屬于海事部門的快艇。
這些快艇上還有留守人員,其中還有幾個身穿警服的人,他們看向島上的目光,讓附近的一些籠山島子弟心中很是有些不太舒服。
但是,比起島內的那些許家子弟來說,他們的感受反而會好一些。
此刻在島內的一個小廣場上,那些執法人員正在忙碌,似乎完全沒有看到周圍那些籠山島子弟的憤怒目光。
而最讓籠山島眾人雙眼冒火的,是其中兩個執法人員的對話。
“這里什么時候多了一個牌坊?在不在審批范圍內?”
“來之前我看過檔案,我們單位從來都沒有批準這島上建造類似的建筑,這牌坊一看就是新建的。
以前籠山島上只有一個道觀,早就荒廢了,這只是仿古風格,建在這里肯定不符合規定,百分之百的違建,后期肯定是要拆除的!”
“拍照取證,回去之后再跟原始檔案進行一一核對……”
就在兩人說話的同時,不遠處就站著籠山島的人,他們聽了這幾句對話,額頭的青筋在一陣陣的跳動,眼中的怒火幾乎如同實質一般。
那兩個執法人員所說的牌坊,上面寫了兩個大字——許府!
這里,是通往許家府邸的通道,這是許家的臉面!
然而在這兩個執法人員的口中,這個牌坊竟然成了違章建筑,這還不算,甚至后期竟然還要拆除掉!
拆掉這塊牌坊,那就等于是在撕他們許家的臉面,更是在打許家的臉,打許肆德的臉!
許家一個子弟忍不住攥著拳頭,氣勢洶洶的就要上前,但是卻被許保水攔住了。
“讓他們去,不要沖動!”
“大爺!”
“聽不懂我的話嗎?讓他們去!”
許保水沉著臉,冷喝道。
那子弟閉上了嘴,沒有再說話,只是眼中的怒火卻是越來越盛,看向那些執法人員的時候恨不得生撕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