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樹殿,一道喜訊由臣下稟報而來,槐生無鋒心中大喜。
“將這件事情散播出去,派人通告碎島民眾,所有意愿者可以自行前往元衡島居住。”
一聲令下,王者決意將消息傳遞出去。
藏在暗處的身影走出,領命而行:“是,吾等遵命。”
“百代秋,吾信守承諾,從此你便為元衡島島主,當年元衡島幸存者罪名一并赦免。”
“臣,領命。”百代秋拼命壓抑自身激動,哽咽連聲,雙膝一落地面,叩謝王恩。
多年努力,終是得償所愿。
是以,這一樁喜訊與通告在碎島迅速傳遞了出去。
碎島民眾大為震動,一為碎島女子不能生育真相,二為碎島女子能夠生育之事。
根源一除,民風大變。
碎島女子具是掩面而泣,是悲傷,也是喜悅,激動朝著王宮連連叩首拜謝這一任的王。
若不是王上任大力推行男女平等,她們也不會有今天。
……
槐生無鋒走在前往棄云峰的路上,臉上掛著一抹溫潤笑意,叫人瞧見了又要驚呼看見昔日引人傾慕的少年郎。
聽思臺。
一道少年的挺拔身影抽劍演武,手中長劍或揮,或刺,或挑,在空中留下道道森寒劍光。
不遠處,另有兩道身影一坐一立,一人奉茶,一人飲茶。
“老師,吾演練完了。”
片刻時間,少年將手中長劍歸還入鞘,抬手一拭滿頭汗水。
“戢武,你在聽思臺受吾教導幾年了。”棘島玄覺放下手中茶盞,正顏問道。
“嗯,于今日算起應有十四年又三個月。”戢武略一思索,如實回復。
她是在王兄身邊呆了五年老師才被允許開始教導自己的,回想起那個嬌滴滴的自己,臉上也有幾分不太自然。
“今年,你也到了十九歲,也是到了出師的時候了。”棘島玄覺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慨。
雖然看不見,他大概也能判斷出這個弟子想必同他大哥一般,應是一個翩翩少年。
又一次親手將一個弟子由幼年教導到這般年紀,感慨也是難免。
“老師。”戢武卻是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出師?這件事情怎么沒有聽王兄說過呢?
“奉上出師茶,從此你就不必日日前來聽思臺聽吾教導。”
“弟子明白。”接過衡島元別遞過來的茶盞,戢武抬手奉至老師面前,看著老師一口飲下茶水,心中說不出的感受。
未聞老師出聲,只聽一人聲音由背后響起:“看來,吾來的正是時候。”
“王兄。”戢武回身喚了一聲來人,又看了一眼老師。
棘島玄覺察覺到掃過自己的目光,習以為常:“你已經出師了,隨你王兄回去吧。”
“老師。”槐生無鋒也喚了一聲,意料之中沒有答復,看了一眼衡島元別:“百代秋已經正式成為元衡島島主,衡島元別,你若是想回故鄉不會再有人阻攔你了。”
“……”衡島元別身軀一顫,沒有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