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胳膊這么粗壯呢,原來是鐵匠啊。
咿?
成山村如今,不是正愁著沒有鐵匠么,孫乾送來的生鐵,到現在還堆積著,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那個,不知徐兄,可曾聽聞過,野狗傷人致病之事?”
“這…先生說的,莫不是那般受瘋狗咬了,被咬之人,會如同瘋狗一般,亂了神志,亦會張口咬人之疾?”
喲!
你竟然知道啊,那就不用我解釋了。
董蒙擺著高深莫測樣子,點了點頭,道:“這狼與狗,同出一源,這發病的地方,不止是狗、狼的牙齒,連著它們爪牙,也有可能致病,如今,我尚且不能斷定徐兄是否埋了隱患,要細心察看兩三月,才能確定病情,徐兄啊,今日隨同你這些的伙伴,但凡受了傷的,皆有可能隱疾。
我聽徐兄說,要趕往吳縣,想此去路途千里,董蒙無以為繼,待到明日,贈送徐兄諸位些精鹽,一路上時而擦拭,不讓傷口復發。”
坳洞本就不大,董蒙說話,本就沒想著避了眾人,這一番言語,頓時讓許多人臉色發白,口中時而央求著董蒙。
“先生救救我等!”
“乞求先生使我等活命。”
回過頭來,董蒙看著那些排隊等著醫治的人,其中有男有女,神色盡皆慌亂。
好!
就是這樣!
再呼喊幾聲,才有氛圍,快,再呼喊些,要是那些小孩也哭了,就更好了...
畢竟關系著自己父親的性命,徐盛再如何震驚,終究只是個孩子。
“轟!”
徐盛慌亂跪到地上,伏在地上向董蒙叩首,顫抖著聲音,道:“請先生救救我父親。”
這可是你們自己說的啊...
我只說是有可能的了狂犬病,我可沒說一定會得的…
“徐盛,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怎能輕易下跪!”
董蒙抬了眼皮,朗聲喚著徐盛,形如訓誡的意味。
徐盛抿著嘴角,猶豫了片刻,才站起身來,口中依舊有些擔心,道:“先生,徐盛情急之下,沖突了先生,并非使先生為難。”
“你之孝心,方才我已是見了,其實這病疾,是要有些期限的,若是發覺了苗頭,施以手法,便可無憂,只是眼下,我與你等萍水相逢,不能朝夕相處察看,這就有些難辦了。嗯!公佑,勞煩來一下。”
孫乾本照料著傷者,忽而聽到董蒙說起隱患病疾,這些人或是擔心自己性命,或是擔心家中人性命,頓時讓孫乾無事可做,聽到董蒙明以喚之,孫乾挽了衣袍,走了上來。
“董兄,尋我何事?”
“哦,這一位,乃是鄭玄鄭公座下弟子,孫乾孫公佑,時值青州黃巾匪患,我與公佑機緣下,遇到不能飽腹村落,不忍見其因饑而死,幾番運過糧食,已聚居了千人眾,時而有百姓依附,已有了立足之地,此次,我與公佑出行,便是換些糧食,過了些日,才能歸還,若是徐兄你等不急于一時,可先行去了我那邊,靜待一段時日,查明了病情,再做些計較。”
孫乾那知道董蒙打著什么心思,又鄭重的介紹了自己身世,今日所作所為,對于孫乾來說,是一樁義事,尤其是掛著鄭玄弟子的身份,便是連著鄭玄,一同沾了榮光。
這叫做榮歸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