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和很明顯的在討好董蒙,聽說這個仙丹,煉制起來很費事兒,能口口聲聲的把這玩意兒許出來,那可就是誠意滿滿了。
只是,董蒙想要做的事兒,注定是與焦和這等人背道而馳,怕是等了幾年,焦和僥幸未死,定然也會站到董蒙的對立面。
嗯…
不可能不死的,要是焦和不死,董蒙覺得有必要去送焦和一程…
董蒙不想跟焦和啰嗦些,心中斟酌了一番,道:“焦刺史,今日我來見焦刺史,另有一事相求。”
“好!董兄,但有何事,盡管開口。”
以焦和的立場,巴不得董蒙能提些什么,有了事情牽連,才能多些往來,增進些關系不是,聽聞董蒙有事想求,可謂是極盡歡喜。
董蒙緩緩嘆息一聲,扮做悲天憫人模樣,道:“眼下天下黃巾軍起,青州受到禍及最甚,我奉了恩師教誨,來世間歷練,品下紅塵百味,如今在青州以東,東萊郡臨海處,因見近千黃巾軍百姓,食不果腹,將他們安置下來,心中想著,這些黃巾軍的百姓安分下來,也會讓黃巾賊眾少些,此事因百姓起,終究是逾越朝堂規矩,正要向焦刺史言明一聲。”
如此來說,董蒙不過是想讓成山村能占個名分,免得以后被朝廷的正義之師一波推倒,就算是翻臉,也要等董蒙等級到了6級,有個R技能不是...
只是,這番話在焦和聽來,董蒙說的百姓疾苦,伸手青州刺史,這就是對焦和興師問罪的意思了。
倘若是旁人,敢說起這些,那就是忤逆上鋒,棒打出去算是輕饒,而從董蒙口中說出,怕是不止董蒙一人心意,焦和聞之,哪敢再站著,當即跪倒在地,語有惶恐。
“董兄,董兄,請聽焦和細細道來,焦和身為青州刺史,不能使百姓安居,焦和難逃其咎,然則焦和也是有莫大苦衷,當今天子販賣官爵,這些官吏任上,想的是將買官錢財撈回來,焦和縱然有心整治,奈何青州各郡縣受人把持,不遵號令,便是東萊郡太守李統,娶了十二房妻妾,我著令其將心思放在民生安計,李統反以青州治下,民不聊生奏請天子,使我獲罪,焦和實則不能做出太多,還請董兄明察。”
喲…
還挺不錯,主動扯出了太史慈之事,倒是不用董蒙主動提及。
想來是焦和聽了董蒙身處在東萊郡,才會解釋與東萊郡太守之間的恩怨,免得董蒙先入為主的偏袒東萊郡太守。
在董蒙看來,焦和與李統,大抵屬于狗咬狗,一嘴毛,不管是東萊郡,還是青州的其它官員,都有罪責,對此,董蒙根本沒有興趣關注,董蒙所為的,只是夾在其中,受了無辜牽連的太史慈罷了。
董蒙故意裝出虛弱樣子,捂著胸口撫平,看起來多有疲憊。
“咳!咳!焦刺史,你可知修道之人,修的是何物?”
焦和不敢起身,面有有些喜色,應道:“焦和愚鈍,還請董兄為我解惑。”
“于修道,我也是略懂皮毛,嘗聽恩師說起,人之舉動,分了善惡,其中善舉增加功德,惡行消減功德,這邊是所謂的積善之家必有余慶,焦刺史身在朝堂,時而身不由己,你與東萊郡太守這樁事,自有定論,只是,焦刺史,有一件事兒,你卻是做的沒有盡善。”
焦和見此,以膝蓋走了兩步,頗有急促,道:“請董兄教我。”
董蒙長身而起,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焦和,越發覺得焦和帶的這頂帽子,十足可笑。
憋住,不能笑。
氣氛這么凝重,破壞了可就不好了。
“你被朝堂斥責,無非是小吏太史慈從中使了手段,如今你揚言要為難太史慈,這可不就是自己故作損了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