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向上面報過去,將今日種種一起報上去,這次舉辦壽宴,不就是這個目的么...
“哈哈,青州局勢,全賴諸位同心協力,今日既是焦某壽宴,只談風月,不談國事,他日若有閑時,再細細議來。”
焦和站在董蒙身前,舉目望著左右,面上坐著和顏悅色,好似真的與董蒙說起過這些,為青州的局勢終日憂心操勞,得了便宜自然還需要有人賣乖,此時點到為止,若是再說下去,沒有跟董蒙對過口實,焦和難免覺得有些不穩妥。
在場之人,有一個算一個,盡皆露出思索面色,有那么些穿著官服的,早低下了頭,生怕被董蒙看到,至于其它的士子,嘆息著有之,振奮著有之,顯然沒有打算反駁董蒙說的。
此時,山子道站起身,對著董蒙躬身,揚聲道:“某棋藝不如董兄,今日得了董兄指教,今后定當勤勉,與棋道、民生之道,同為進取。”
董蒙見著山子道起身如此說,不覺對山子道有些刮目相看。
臥槽!
這都能找到臺階,自己往下爬...
你可比孔融強多了...
你看孔融,雖然沒有與禰衡一樣,暈倒過去,捂著胸口,臉色憋的通紅,怕是也有氣急攻心的危險,董蒙倒是希望孔融敢接口,自己這邊連天子都敢說,看看你孔融怎么應對。
只是,山子道出乎董蒙意料的多于世故。
場面話撂下,山子道攜著捂著胸口的孔融,回到了宴席,坐下之前,還遙與董蒙拱手,大抵就是惺惺相惜的意思了。
主事人走了,余下的看熱鬧的,朝著蔡邕、王烈問過好,繼而回到坐處,轉眼間,棋盤處空了大半,獨留董蒙一人,好似中流砥柱,巍然不動。
“來人,將這棋局給保存起來,文書,可曾記下落子?”
“回大人,記下了。”
“好!哈哈,待到以后,錄成棋譜,當可浮一大白。”
不管是焦和,還是董蒙,都沒有想過被記錄下的棋局會有多大的影響,更因此奠定了董蒙圍棋天下第一人的地位。
居中的空場上,表演劍舞的女子早就停下,只是礙于董蒙這邊棋局沒有結束,便在一旁候著,沒有前來打擾,此時見著焦和一言定下,棋局落幕,圍觀之人散去,依著往日規矩,右側有一個同樣覆著面具女子,緩步走了上來。
“刺史大人,我這里弟子,已舞了三段,這便與大人別過了。”
“啊!妙極,妙極,此次大娘從北方趕來,到了齊郡盤桓數日,焦和萬分感謝。”
“既是事畢,有勞大人為我題上風評。”
“這…”
焦和看過女子,再側身瞧著為和氣為蔡邕、王烈言語的董蒙,心中有了算計,道:“不欺瞞大娘,方才董小友以一對十,焦和是愛棋之人,無力分神,卻是沒有多看劍舞,既是沒有看過,落下風評,實為不敬,這董小友一直正視著劍舞,時而叫好,想來別有一番感慨,我問過董小友,讓他為大娘寫過風評如何?”
順著焦和所指,女子見過董蒙仍在與蔡邕、王烈說些什么,至于焦和說的,董蒙臨場叫好的情形,身為旁觀之人,女子亦是見到,先前倒是以為董蒙少年狂妄,得了董蒙一番話說過,對董蒙有了改觀。
雖是沒有應過,無聲便是默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