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剛才接了寶刀,太史慈都沒有一絲色變,如今自己提出了作戰計劃,太史慈倒是顯得急色,董蒙心里有點無奈。
我就這么不靠譜么…
太史慈依舊躬禮,道:“董兄,先前我在東萊郡做鄒曹時,曾聽聞過動萊郡的黃巾匪患,其戰力雖不精,數目頗多,如今只知身在何處,鄰邊是否有呼應之人,其中究竟有多少人,若不得詳實,絕不可輕舉妄動。”
“如今成山村的情形,子義也知曉,我心憂于此,數日不能安心,故而想早些除了禍患,子義,可有什么想法?”
董蒙故做嘆息,來回踱步。
太史似乎早想過此事,未及思索,朗聲道:“我有明暗兩策,或許能解了此圍!”
“說來聽聽!何為暗,何為明!”
“若是以暗,我輕身一人出行,不帶任何人,在其周圍探查,想這些黃巾軍平日會出行,待我分辨出頭領之人,以弓箭將其射殺,甚至于小頭目,也伺機殺死,定然會讓他們亂了陣腳,且這些人也不會牽連到成山村。”
董蒙聽著太史慈說的輕巧,知太史慈箭術無雙,在三國中怕是能排到前三,假若太史慈愿意,怕是一天射死五十人也不在話下,而且太史慈為董蒙著想,力圖避免了成山村與這些人的沖突,可謂是極為穩妥。
倒不是董蒙信不過太史慈,而是覺得,讓太史慈一個人出去,董蒙有些舍不得,都說刀劍無眼,萬一太史慈遇到什么危險,董蒙可就要后悔終生了。
董蒙連連止手,道:“我知子義武藝高強,莫說是百人,便是千人萬人,怕也不能擋住子義,不過,此法我不同意,我絕不會將這樁事讓子義一人承擔,子義,再說說何為明?”
太史慈身形一頓,停了片刻,言語間已是恢復了先前從容,道:“董兄與青州刺史焦和大人有交情,若是與焦刺史說起這邊事,以青州守軍為鋒,只需五百人,蕩平這處的黃巾賊人,怕是易如反掌。”
向焦和求援之事,董蒙也是想過,且排在董蒙應對眼下局勢的第一個方略。
這也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法子。
身為青州刺史,青州的事情,焦和如何也不能推諉,尤其是以董蒙的名義去請求焦和援兵,怕是焦和立即會派些兵馬,絕不會有絲毫耽擱。
官兵對盜賊有著天生的壓制,若是有官兵在成山村戍守,又有太史慈這樣的神箭手,董蒙就沒有什么可擔心的了。
只是,如此依賴,勢必會將董蒙與焦和綁在一起,以后再無脫身的可能,這也是董蒙一直想要避免的。
除此之外,董蒙還有另一樣選擇,那就是派遣羅平尋過管亥,讓管亥歸附董蒙。
先前,管亥到了成山村,對董蒙的態度十分恭敬,如今董蒙在齊郡做的,使得董蒙的聲名更進一步,勸說管亥,應不會有什么阻礙。
只是,不管是管亥來歸附,還是管亥拍了人來,定然隱瞞不過世人,其中黃巾軍之間的糾葛會讓董蒙萬分頭痛,若是被有心人說什么,董蒙成了黃巾軍的頭領,這就屬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排在最后的,才是董蒙給太史慈說的,由董蒙帶著成山村的一百多人,來個突然襲擊,好取了這一場勝仗。
求人不如求己,既然這些麻煩是沖著董蒙來的,董蒙覺得自己解決,屬于天經地義。